居然要通过这种方式出去，想想就丢人，但只要能出去就是
个胜利。
郝英良很想看到对手失望
样子，很平静地说：“鳞癌，种比较罕见癌症。从03年春节开始经常牙疼，对于生在农村从小吃苦长大
他说得不是疯话，原来埋伏打在这里。
个被判处死缓重刑犯想走出电网高墙，在别人看来这简直是个笑话。
然而，韩博不是别人，对眼前这位太
解不过，他既然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至少有七八成把握。
如果没猜错，他在看守所时总嚷嚷着要见自己，就是想以“胜利者”姿态亮出底牌，想证明他并没有输，至少没输得败涂地，想以此在自己身上找到点成就感。
“郝英良，别做梦！”姜学仁最看不惯这种嚣张囚犯，拍拍桌子：“不久将来，什
叫不久，二十年，还是十五年？想早点出去，就要端正态度，认真反省，接受改造，争取立功减刑！”
“开庭时，检察官念起诉书念近个小时，你们公安局起诉意见估计也有几十页，件件桩桩，时间、地点、人物应有尽有，真是罪恶滔天、恶贯满盈。当时扪心自问，那些事是郝英良干得，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郝英良顺手拿起打火机，点上第二支烟。
韩博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紧盯着他依然清澈双眼沉默不语。
“当时真怀疑自己患上精神病，精神分裂。为赚钱不择手段那个是‘坏英良’，看见老太太过马路想上去扶把，看见流浪汉饥肠辘辘塞几百块钱那个是‘好英良’，全在这里，他们共用个身体，个出来时另个就沉睡。”
郝英良很夸张地指指额头，突然脸坏笑：“不是为自己辩护，如果想以此逃脱法律制裁，早提出去做精神鉴定。当然，去做鉴定也没用，怎可能精神分裂，怎可能是疯子。”
“姜副局长，二十年太久，十五年太长，只争朝夕。”
“保护伞”已经被打掉，就算有漏网之鱼，谁敢在这个风头上干预司法，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给监狱管理局打招呼，让监狱部门放人。
他这个谨慎到极点，越狱风险太大，搞不好会被当场击毙，所以越狱同样不太可能。想通过立功减刑倒是有可能，但最多能减多少年刑期是有相关规定，想以此“只争朝夕”无异于痴人说梦。
精神分裂，精神病。
韩博沉思片刻，猛然反应过来，紧盯着他双眼问：“到底什病，杜茜应该知道吧，她去年就是因为你病回国吧？”
不疯怎会说这些疯话！
韩博越想越不对劲，正琢磨这番话到底什意思，郝英良竟轻描淡写地问：“韩局，你绞尽脑汁、想尽办法、顶着压力收集到那多证据，辛辛苦苦跑到喜马拉雅山那边把抓回来送上法庭，结果还坐在这儿跟你吹牛，并没有被枪毙，你是不是很失望？”
“坦率地说，对‘坏英良’没被执行死刑确实有些失望。‘坏英良’应该庆幸，他之所以能活着，可以说是‘好英良’救他。”
语双关，这才是自己所解韩博。
郝英良笑，笑着问：“韩局，如果‘坏英良’和‘好英良’在不久将来，起走出这里去呼吸自由空气，你是不是更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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