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同志,晓蕾同志,别这拘束,到使馆就跟到家样,其实使馆就个由五湖四海各路人士组成临时家庭,‘家庭’成员包括和杨公使这样职业外交官,包括国家机关公务员、部队军官甚至钓鱼台国宾馆厨师,大家在这里结识,将来又会在这里分手……”
领导拉家常般地谈笑风生,点架子没有,给人感觉跟电视新闻里西装革履、登堂入室、异常严肃大使公使完全对不上号,更没有那些礼宾、拜会、约见、照会、交涉、抗议等专业名词。
韩博笑,李晓蕾也没之前那不自在。
他俩既然到使馆,那就是使馆人。
这段时间工作太忙,陈大使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利用这点时间跟二人谈谈心,他环顾下四周,意味深长地说:“上世纪80年代,外单位人不无羡慕地给们编个顺口溜,叫‘进外交部,出国如散步’。意思是说,外交部人想出国很容易。可是,出国常驻滋味远没有散步那闲适、潇洒。试想,如果你孑然人,远离亲人,长年累月地呆在异国他乡,不分昼夜地满负荷工作,生活单调枯燥,回国后连儿女都认不出你这个爸爸,更不要说亲情教育。对如此这般‘散步’,你会有何感想?”
在楼上,跟宾馆标准间差不多,空调、彩电等电器设备应俱全,小虽然小点,居住条件还是不错。
在刘三秘帮助下安顿完,上上下下转圈,挨个拜访馆内各处室参赞、秘、二秘、三秘、随员及几个在各处室“打杂”随任夫人,个下午就这不知不觉过去。
换作平时有参赞到馆,会举行个小型欢迎仪式。
但现在不是平时,为迎接首长到来,上上下下忙得焦头烂额,直到吃完晚饭准备在院子里转转时,陈大使、杨公使才办事回来。
“韩博同志,欢迎欢迎。”
“们那个时候,信使每隔两个月去次使馆,真是‘家书抵万金’!”杨公使很有默契地补充句,跟杨大使起给二人进行“到馆教育”。
“有些同志父母去世,只能从迟到来信中惊悉,只得在内心沉痛追念哀悼。许多外交官都感叹欠孩子,欠妻子,欠父母太多太多!现在,虽然允许带夫人和孩子出国,但不少使馆还是‘和尚庙’,夫人未能随任。”
杨大使喝小口水,不无感慨地叹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人升国旗’故事。1990年,吴中华同志奉命独自人前往南太平洋岛国基里巴斯建立大使馆。在那个最原始小岛上,仅有条简易公路,没有报纸、广播,更不用说电视,相伴只是太平洋惊涛骇
“李晓蕾同志吧,不好意思,按惯例要热烈欢迎下,结果有大堆事。”
到使馆,大使和公使便是顶头上司,韩博立正敬礼,态度严肃又不失恭敬。二位领导温文儒雅,为人和气,握完手直接把二人请到楼间接待室。
这是个新单位,而且不是般新单位。
韩博在国内充满自信,但在这儿却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多多少少有那点拘束。李晓蕾同样有点不自在,只能坐在边笑而不语。
陈大使亲自给二人倒水,杨公使发生韩博不抽烟,很绅士走到窗边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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