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必须,郝先生、郝太太,您二位可能不知道,在南非看私人医院花费非常昂贵。就拿去年太太生孩子来说,个简单剖腹产手术就花掉3万多兰特,如果没有医疗保险,这可是笔不小开销。”
李主任回头看看韩博,边开车边介绍道:
“哪里黄土不埋人,再说都这样,死在南非真比死在老家好,看看这地方风景多好。”
“答应你,不过能晚点死就晚点死,还有很多账没跟你算呢。”
韩博说得很难听,但郝英良听着却很高兴,会心地笑道:“当然,好死不如赖活,争取多活几天,多陪她几天。只要你有时间,也可以来找算账,正好想复复盘,好好反省,好好检讨下,到底是怎栽在你手里。”
“不说这些,先去吃饭,给你们接风。”
这个话题太沉重,韩博拍拍他胳膊,往停车场走来。
儿去,不关你事,没必要因为这个内疚。”
“是警察,秉公执法,才不会内疚呢!”
“你有,看出来,其实你不太会说谎,至少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擅长。”
韩博说不内疚确实有那点言不由衷,不无尴尬地摸摸鼻子,依然盯着他双眼问:“拖你两年,钱中明也被执行,恨不恨?”
“都说病跟你没关系,至于钱中明,人总会死,只是死法有所不同,他死,马上是,将来也会轮到你们。有时候真搞不明白,既然终究要死,活得那辛苦干嘛。对,你猜对,现在就这个想法,就是破罐子破摔,恨不恨对而言真没意义。”
“看见没有,就说他俩是不打不成交,两个加起来70岁大男人,竟然跟孩子似见面就斗嘴,估计你家那位就是为斗嘴来。”丈夫打个事先约定手势,李晓蕾终于松下口气,挽着杜茜打趣道。
钱叔被她男人送上刑场,丈夫病被她男人整整拖两年,丈夫过去那些年赚钱全被她男人抄,两家之间关系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不为过,现在居然跟她坐在辆车上,竟然跟好姐妹样说话,杜茜仿佛在做梦,觉得这切是那地不真实。
李主任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只知道刚来这两位是有钱人。
既然是有钱人就需要保安,可以说他们是警民合作中心保安公司潜在客户,非常之热情,郝英良上车就善意地建议道:“郝先生,您是来治疗康复,现在买保险来不及。刚才听说杜小姐有身孕,要去医院检查,将来还要去医院生产,建议杜小姐买份医疗保险。”
“必须要买吗,李先生,没别意思,只是初来乍到,对南非点不解。”
跟他这样人用不着绕圈子,韩博直言不讳问:“既然有坦然面对死亡心理准备,那你们来南非干什?”
“托孤,不,应该是托寡。”
郝英良深吸口气,背对着轿车,紧盯着韩博满是期待地说:“茜茜没什朋友,执意跟举行婚礼她父母也不是很同意,不能让她个人面对那切,到时候帮劝劝,帮安慰安慰。如果有合适,帮她介绍个,要是你真内疚,就帮这个忙。”
原来是在考虑他自己身后事!
韩博五味杂陈,沉默好会儿突然问:“叶落归根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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