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把抱起儿子,笑问道:“爸,是不是太奢侈?”
“奢侈什?”老李总得意笑:“专营四合院房产中介跑过来问这院子卖不卖,你知道咱这房子在他那儿能挂多少吗,五千万,转手就能赚四千多万!你说说,跟你爸搞装修、搞市场,累死累活才赚多钱,早知道房价涨成这样,那会儿应该多买几套房。”
这套院落能卖上高价是有原因,首先位置好,地处市中心最繁华地
必须承认,李晓蕾有先见之明。
当年住大杂院街坊邻居个个想住进高楼大厦,在院儿里房子多三间,少只有间,做饭在外面搭棚子,因为面积太小环境也不好,想卖却卖不上价。李晓蕾住腻高层,手里又有点钱,就这间间陆续把院儿里房子买下来。
东海装饰材料市场请个经理,韩总平时都没什事,更不用说老李总这个“二把手”,而且对住几十年大杂院确实有感情,于是有时间就回北京,陆续把租出去房子收回来,经房管和城管部门同意,大兴土木,对整个大杂院进行次修缮。
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大杂院”,青砖红瓦、雕梁画柱,院子里有假山,有奇花异草,如果门脸再大点,再摆上两个石狮子,搞不清楚真以为是曾经达官显贵官邸。
昨天回来晚,早上走匆忙,韩博真没仔细参观。
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2011年2月9日,韩博正式卸任,连几个南非华人团体组织欢送宴都没参加,便带着家人乘坐国航班机回到北京。
回来真不巧,如果早几天就能赶上新春佳节。
不过这才大年初十,尽管各单位都已经上班,年味儿依然在,尤其对韩博这个在南非呆四年人而言。
“絮絮,扶好,别让姥爷摔下来。”
在老丈人陪同下间间转完,回到摆满红木家具堂屋,放下包笑道:“不错,修得真好,古色古香,修旧如旧。”
“那是,也不想想你爸是干什!”
老李总抚摸下宝贝外孙头,端起个精致紫砂茶壶,眉飞色舞地介绍道:“干活全是修这个老师傅,般人给多少钱也请不到。这套家具是从吕家营淘,这画、这屏风,包括这些摆件,都是从潘家园淘……”
“老东西,老物件,这要多少钱?”
“说是老物件,看上去也像,其实全赝品,不过也不便宜。里里外外修下,包括这些东西,还有添置这些家电,小两百万。”
“姥爷,挂吧。”如果在国内已经该上三年级絮絮,紧扶着梯子,仰望着正在挂灯笼外公脸羡慕。
“过两年再让你挂。”老李总可不想宝贝外孙摔着磕着,回头看看两边灯笼对不对称,小心翼翼爬下梯子。
祖孙俩正忙着准备再过个年,挂完灯笼贴对联,韩博从部国合局汇报完工作回来,走进既熟悉又有那点陌生大杂院,看着修缮过西屋问:“爸,西边这两间什时候盘下来?”
“老黄历啦!”
老李总擦干粘在手上浆糊,指指小院,不无得意地笑道:“你去南非那年就盘下来,后来不是租给对小年轻,直顾不上修,去年小两口在四环买套房,就回来好好搞下,看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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