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压力,”田成偷看眼韩博,不好意思地说:“干其他工作出个错误最多领导批评下,扣点奖金什。但干警察如果出差错就没有小错误存在,犯人逃逸、自残、自身人身安全受损、枪支被抢丢失,没有条罪名后果是低于直接开除!而且现在对执法要求越来越严,经常会有‘干是找死’情况,前段时间有个同事因为办案时把人刑拘后提请检察院批捕,检察院不批捕决定书不知道因为什原因没送给他,他以为人已逮捕,导致人在看守所超期拘押。后来家属不依不饶,检察院立案,最后把那个同事以非法拘禁给拘。冰冷手铐铐在他手上,以前都是他在铐小偷铐坏人!们所长到处打电话,到处找人说情,眼睛里真含着泪花。”
基层民警不容易,韩博沉默片刻,跟着问:“还有呢?”
“韩局,没别意思,就是……”
“让你说你就说,韩局也是在解你们基层刑警工作情况。”老宁恨铁不成钢地瞪老部下眼。
有宁局在,就算说错韩局也不会放在心上。
是就事论事,如果表现不好,工作不积极,你也没机会被抽调进打黑专业队。”
提起打黑,李晓蕾就想起干儿子父亲郝英良。
对打黑真没什兴趣,不禁用口带着口音老家问:“田成,在派出所苦不苦,每天都忙些什?”
苦不苦,这个问题把田成问住。
跟在工地干民工比,实在算不上多苦,但当个基层民警真没那容易。
田成受到鼓励,抬头道:“体制不顺,内部层层审批,所里无权直接出决定书,每个案件都要到分局批准,遇到领导出去开会,看着拘押时间分分钟临近,想着自己就要成为第二个非法拘禁者真是像热锅上蚂蚁。最长期限24小时内完成,而且要保证每个人都比较有职业道德地在岗在位。所以经常为不放走个坏人只能象条狗样左跑右跑,有时候甚至要动用私人关系来完成工作。如果还不行话,那也没办法,就算知道抓是最坏坏蛋都要把他放掉。法律不健全,现有法律对些犯罪处罚太轻,比如抢夺,如果数额低于600最多拘留十五天。而且看守所人满为患,法制科为里面安全考虑,般也就给你批个六七天,根本起不到惩罚作用。群众对法律又不解,看到抓人这快就放出来,外面就风言风语,说你定是收人家钱!还有很多群众在社会治安差时候骂警察,但需要他来作证时候
算上加班时间,真是年365天24小时不休息,劳动法保护不,不象其他单位公务员,五点半该下班就下班,你天大事也得明天来。
边端着饭碗吃饭边给群众解决问题是家常便饭,上厕所都是跑步。值班都是24连续。从早上9点干活干到明天早上9点不定能休息,晚上下半夜,当家家户户都在睡眠中时,自己却还在寒风中出警,或在派出所那永不关门地方强打着精神做笔录。
“嫂子,您是警嫂,韩局也在基层干过,算不上有多苦,就是有点压力。”
小伙子没叫苦,韩博很欣慰,老宁笑而不语。
李晓蕾夹起筷子菜,追问道:“压力大,你又不是领导,怎会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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