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是开玩笑。”
“纪委书记能开玩笑吗,这是能开玩笑事吗?”韩博故作不快地问。
“好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不行,”庄新栋坐直身体,说起正事:“韩博,其实这晚打电话,是想请你帮帮忙。你那个老同学到现在仍抱有侥幸心理,直避重就轻,有许多问题拒不交代,能不能抽个时间帮给他打个电话。”
“这种事应该避嫌,也不符合你们办案程序。”
“他不光侵吞公款,不光受贿索贿,还多次行贿且金额不小,上午市纪委领导亲自给打过电话,希望们县纪委能够尽快从他这儿打开突破口
损友如既往损,韩博被搞得啼笑皆非:“什意思,感情周开元出不来,不关你庄新栋事,全是因为韩博不帮忙,不帮着给你打个电话?”
“要不是你能有这多事,不管怎说也是同校同学,来要热情接待,甚至要管饭,是他们来求,还是求他们,不把你拉下水心里不舒服。”
韩博乐,忍不住笑问道:“找你说情,求你帮忙,还要你管他们饭,有没有搞错?”
“千真万确,不信给马志功打个电话。刚请他吃完饭,还帮他订个房间,发票要全留着,你看着什时候帮报销掉。”
庄新栋说得理直气壮,不过想想他确实有理由理直气壮。
从刘然、池媛媛下榻宾馆回到市局,刚洗个澡躺下,刘然在停车场提到庄新栋居然打来电话。
韩博倍感意外,立马起身接通手机。
“庄部长,不,现在应该称呼庄书记,这晚怎想起给打电话,是不是想让恭喜你高升?”
刚打发走个同校同学庄新栋正在回新家路上,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夜景,笑道:“韩局,您副局,才副处,要恭喜也应该是恭喜您。”
“当领导就是不样,说话语气都变。”韩博顺手端起杯子,喝小口白开水。
马志功跟自己关系不般,可以说铁得不能再铁,人家是看自己面子才热情接待,换作别人早让保安赶走。
这算什事,韩博又好气又好笑。
想到老朋友遇到这些事,正色道:“庄部长,不管你信不信,周开元事是今晚才知道,你荣升县纪委书记样是今晚才知道。这个公安局副局长要秉公执法,你作为纪委书记样要秉公执纪,他们是他们,是,你该怎办就怎办,不要想那多。”
“真心话?”庄新栋半开玩笑地问。
“废话!你把韩博当什人!”
“领导要有领导样子,别再拿开涮,”庄新栋笑骂句,直言不讳地说:“兄弟,你知道提副处,知道调到县里来工作,周开元事想必也听说。实不相瞒,这半个月你们班上人没少来找,先是叙同校同学之谊,然后就把你老人家扛出来,让看在你老人家面子上网开面,放周开元马。”
毫无疑问,有人给周开元老婆出过主意,那帮老同学周开元老婆估计全找过。
丈夫被双规,妻子很着急,人之常情。
韩博并没有觉得周开元爱人做得多过分,而是不无好奇地问:“你是怎跟他们说?”
“说好啊,没问题啊,让韩博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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