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当年郝总如果不走藏区那条路,会不会是另个结局,平时几乎不用手机突然响,振铃声在寂静深夜格外刺耳,真吓她跳。
来电显示号码很
能不能赚钱,对余琳而言其实不重要。
生意好又怎样,难道能好过当年跟郝总起出去打天下时候?
之所以回来,之所以开这个不赚钱饭店,完全是觉得没地方去,不知道该干点什。
不!
其实还是有地方去,杜茜不止次打电话让去南非,那边有个比鸿丰大厦更大商城,甚至有个占地几百亩庄园,可以去商城帮忙,可以帮着带郝总生前想见却没能见到孩子……
深夜矿区似乎和依然留在山里人们样沉睡,除微风轻轻地吹着,除偶尔两声狗吠,四处片寂静。
这个远离喧嚣地方就是余琳家乡,既不像近乎与世隔绝小山村,也不像乡镇党委z.府所在山区集市,土生土长山民很少,山脚下和山腰上那排排苏式家属院里,全是当年来自五湖四海煤矿工人。
最红火时这里生活着近万人,矿上有自己武装部、派出所、电影院、医院、幼儿园和子弟小学,拉煤大车从早到晚络绎不绝,把通往铁路货场山间公路压得坑坑洼洼,以至于每年都要整修次。
开采几十年,不夸张地说周围大山小山下面全被挖空。
每到雨季,总会发生几次塌方,去年下过场,bao雨,早封上不知道多少年6号矿井南侧缓坡竟然发生整体塌陷,出现个直径50多米天坑。
总之,有是事情做,但余琳依然不想去。
杜茜原谅韩博,她没原谅,不想再见到那个害死郝总和钱叔、害惨宗叔和思成哥笑面虎,也不想再见到笑面虎老婆李晓蕾,乃至不想再见到和他们有关系有联系所有人。
今天是钱叔祭日,绝不会错,六年前今天钱叔被执行枪决,余琳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她和杜茜陪芳林婶婶去收尸,当时看到和遇到切,不断闪现在脑海里,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辗转反复怎也睡不着。
她干脆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掏出本厚厚影集,页页翻看,回忆起当年跟郝总起出去打天下时光。
看到郝总和钱叔笑脸,她心如刀绞,泪流满面,下意识抬头看向窗外夜空,是那样漆黑,远处景物都隐藏在这深黑色夜幕中,从窗户透出光照在近处树上,在地上落下许多模糊黑影,还有隐约可见水迹,静静地诉说着这是个让人多愁善感多雨季。
脚下煤能开采全开采出来,曾红极时矿区迎来改制、重组、承包、清算直至破产。
靠山吃山,煤没吃什?
能走陆续走,留下全是年迈老人和在外面干不下去人,所以现在矿区不仅夜里寂静无声,白天样冷清。
余琳不是在外面干不下去,但几经权衡她最终还是回到这个充满美好回忆地方。用远在南非杜茜给钱,盘下曾经热闹无比劳动服务公司,开家也是矿区唯家饭店,干起老本行,成名副其实老板。
山里本就没什人气,生意怎样可想而知,不过也没在大城市开饭店那大开支,倒也能勉强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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