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讲!”岑父声音急些:“刚帮人家小孩念上书,光这件事,就能在你功德簿上记重重笔,怎就事无成。”
岑矜语速因焦虑而变快:“今天问老板,选吴复还是选,他选
岑矜呵口气:“爸,妈妈怎样,还在生气吗?”
“气呢,”父亲话里带笑:“睡前还跟说你通。”
岑矜垂眼,盯着自己睡裙上小块花纹:“帮跟她说声道歉,给她发微信,她没回。”
“哪会真跟你气?妈妈跟女儿没有隔夜仇,”岑父笑她多虑:“你妈好得很,多关心自己,这两天还在休息吗?”
岑矜说:“没,今天上班。”
但转念想,可能是她对李雾已产生母爱滤镜,所以看他哪都好,别人就未必。
岑矜没再深想,开始思考自己今后打算。
她辞职得过于突然,个月后到底何去何从,她还没点头绪。
回忆过往,她每次决定都如此冲动,高考志愿,大学恋爱,出国读研,还有之后结婚,怀孕,都伴有些自意识过剩心血来潮。
但她也清楚,这种心血来潮资本,是她没有后顾之忧,万丈跌落也必定有家人撑腰。
岑矜:那就专心学习。
李雾:嗯。
岑矜:晚安。
李雾:晚安。
岑矜这问不是没道理。
李雾盯着这条信息看会,怕她过多操心,回个:有。
事实上,这下午,只有室友、前排男生、以及成睿口中那个叫陶宛文女孩主动跟他搭过话,其余个同学都没有。
他们习惯固定圈子,对陌生闯入者都抱有天然畏感,比起交流,他们似乎更喜欢远远观察。
整个下午,除去厕所,李雾也直待在自己座位里。只有这点方寸之地能让他平心静气。
他也发现,他课程确实落下些,每门都是,名校学习进程都像是拉过快进条。
“见到吴复?”
“见到,”岑矜决心坦白:“准备离职。”
“啊?”父亲有瞬诧异,但很快理解,他刻意使语气平缓妥帖:“行吧,都这样再待原来单位也难受。”
但岑矜听得明明白白,她抬手猛搓额角,好像这样才能把突然汹涌过来酸楚给驱离似:“可能真要离婚。”
她哽咽:“感觉自己白活这多年,事无成。”
思及此,岑矜赶忙给父亲打个电话。
对面接很快,岑矜甜丝丝喊:“爸!”
那边也应得煞有介事中气十足:“嗯——”
“谢谢你,”岑矜说:“今天那小孩已经开始上课。”
岑父语气欣慰:“好、好,这样你也能放心。”
平心而论,李雾生得不错,尤其现在长开些,五官添锐气,浓眉高鼻,眼睛大而清,是那种典型浓颜系少年长相。
几天接触下来,她发现这小孩给人观感与他情绪息息相关。
倘若待你坦诚,他就会显得脆弱易欺;但如果刻意疏远,他面部锋利感能逼退大部分人。
穿着她挑衣服,竟没个女生跟他搭讪?
岑矜不大相信。
岑矜很快给回复:男生女生?
李雾怔下,耳廓微微升温:男生。
岑矜:嗯?没有女生吗?
言语间,似乎还有点讶异和失望。
李雾极快否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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