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已经将她屏蔽,寂寥与讽刺兜头淋下,按掉通话,岑矜没有感情地笑下,当即点进公司群,噼噼啪啪打字:
@吴复,什时候办离婚手续?电话都不敢接,还怎把变前妻?
按下发送,岑矜分外解气地蹬开缠在腿部毯子。她姿势,就像只蝴蝶,终于挣脱冗茧。
他总是这样如鱼得水,那时在大学外联部,仅凭己之力就拉到过不少赞助,别人问起他当中窍门,他都笑眯眯说出卖色相,可大家从未见过他谈过段恋爱,戏称他是台清心寡欲中央空调。
岑矜成唯例外。
所以当他拉着她向部员们宣布恋情时,大家都很惊讶,嘘他藏太深。
可不是吗,连她自己都没看出来,原来他这喜欢她吗?
可为什说不爱就不爱呢。
李雾又回书房温书,岑矜则搭着毯子,窝在沙发里玩手机,还得开着静音,公放都不敢。家里多个学生,她无法肆无忌惮,活动空间恐怕也只剩半,最心累是还得以身作则,不能给人家孩子错误示范。
真不可思议,她竟心甘情愿做这种牺牲。
好在他只待到四点。
这想,岑矜又有点盼头,等李雾走,她又能为所欲为回归本。
点多,岑矜点份套餐饭送去书房,她甚至都没有进去,只在门外递给李雾,好像探监般。
降至半咖啡杯。
李雾说:“好喝。”
岑矜也尝口,自点评:“还行。”
她又问:“下午什时候晚自习。”
李雾说:“六点半。”
岑矜可能永远也找不出答案。就因为这份感情,她甘当他六年下属,泯于他光芒之下,她想法与才华,都是欣然为他卖力贡品。
好在还有二十来天,她就能彻底摆脱吴复。哦,她差点忘,光是离职并不能换来真正放飞与自由,她还背负着这段名存实亡婚姻。
思及此,岑矜点进通讯簿,给吴复打电话,企图快刀斩乱麻。
逃避可耻且无用,只会把人拖延到心力消沉,斗志全失。
岑矜间断拨出去三次,男人都在占线状态。
谁能想到,这个年前还住小土窝小孩,会成为她书房日主人。
关上门,岑矜叹口气,慢吞吞挪回沙发。
她看眼时间,枕手躺倒,徐徐叹出口气。
人不能闲下来,闲就容易胡思乱想。这个发呆空隙,岑矜手又不自觉点进公司微信群,开始翻看这两天吴复说过每句话。
都是工作相关,掺杂着些趣味横生调侃。
岑矜掂量少顷:“四点送你回校。”
“好。”
……
吃完早餐,已临近中午。
日光漫入屋内,将整间房子泡得安谧倦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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