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熄屏幕,将那束花插进玻璃瓶,放在固定位置。
入座后,岑矜搭着下巴,凝视起这束花,它就像团明黄火焰,点燃这片消沉已久狭小天地
翌日,岑矜很早就到公司。同事们可能又熬大夜,放眼望去几乎不见人,而这阵子她在做工作交接,手头任务锐减,人落得清闲,间接过上早睡早起公务员生活。
刚刷卡进去,前台说有她东西,之后就从后边抱束花出来。
花包装LOGO很眼熟,是岑矜直订周花花店。她接过去,皱下眉,打开微信,给花店发消息,问是不是搞错,她上周已经退订。
老板回得很快:是以个人名义送。
岑矜愣下,道谢后问:是什花。
李雾只想尽快结束这些纠缠,好让他静心理账,便直接单手掀起卫衣下摆。
整间寝室鸦雀无声。
李雾未曾关注过这些,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抿下唇问:“有吗?”
他语气透出些微不耐烦,但在外人听来,就是隐含挑衅意味。
成睿目瞪口呆,海豹式鼓掌,字顿称赞:“牛、逼。”
“?没看出来,”成睿越过他:“去找找放大镜。”
“……”林弘朗懒得搭理,看向立在书桌前瘦高挺拔李雾,突地起较量心思:“李雾,你有吗?”
“什?”李雾望向他。
“人家肯定有啊,这年头谁没个腹肌啊。”成睿帮忙灭林弘朗威风。
林弘朗昂起脑袋,直勾勾看他:“腹肌,有吗。”
们又去趟小卖部,成睿投桃报李,请李雾喝饮料,他口气喝下半听可乐,打着饱嗝,强行跟李雾勾肩搭背。他比李雾矮头,像是挂在他肩上。
他们兄弟情在刚刚交心谈话跟私人饭局上得到质飞跃与进阶——成睿单方面这样认为着。
而李雾微锁着眉,有些分神,似乎在盘算什。
天色已晚,太阳谢幕,回巢鸽群划过霞与夜交界处。
回到寝室,林弘朗已经到。
老板:忘忧草。
岑矜抿唇笑起来:新东家离这不远,不会跑掉。
老板回:姐姐,你也太俗,难道只是为留客?
岑矜内心有几分告慰:无论如何,谢谢。
老板说:不客气。
林弘朗沉寂片刻,干巴巴道:“也就跟彼此彼此。”
成睿猴猴笑起来,嘲讽不言而喻。
“笑什!”林弘朗瞬间,bao跳如雷。
李雾松开手,暗吁口气,终于能坐回去专心盘账。
—
李雾还琢磨着下周要怎少吃俭用才能将请成睿这顿财政赤字平衡过去,只说:“不知道。”
“看下不就知道。”
成睿眼珠在他俩身上来回转悠,桀笑,唯恐天下不乱:“就是!李雾!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李雾脸疑问:“为什要看这个。”
“你好装啊,”林弘朗不屑:“就看看嘛,都是大老爷们看看怎,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磨磨唧唧干嘛。”
他打着赤膊,坐在椅子上垂首端详自己腹部,还把它弄得张弛。
“变态啊。”成睿进门就夸张大呼。
林弘朗爆句脏,直接攥个纸团砸他。
成睿灵巧避开:“你在干嘛。”
林弘朗套上T恤,自鸣得意起来:“昨天洗澡,发现自己好像有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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