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他在电子表上调
个闹铃，提醒自己记得买东西。准备妥当，李雾才微喘着坐回椅子，开始翻今天
历史笔记。
男生字迹齐整俊逸，舒舒服服写满
页，类别清晰。
不会，寝室没人，岑矜也发来微信说：今天可能要晚点。
李雾回复：几点？
岑矜并不确定，只能给个区间：7点到7点半吧。
同事这番言辞更让岑矜忧心忡忡。
李雾生于大山，心思纯净，花花世界于他而言随处是陷阱，尤其他还这
年轻，是非难辨善恶难分，很容易迷失误己。
幸而吃完午餐回到工位，再打开微信，少年已换掉抽烟头像，取而代之是张书架照片，复古棕黄色调，整张图几乎被厚厚书脊填满。
他问：行吗？
岑矜当即被取悦，露出满意笑颜：这还差不多。
岑矜语塞，看来她心目中人畜无害心向学小柏木已有被城里歪脖子树侵蚀渗透趋势。
思及此，她胃口全无，搁下叉子，反复刷新李雾头像。
“你吃饱？”对面路琪琪啃着中翅，满嘴满手油。
奥星有间自己自助餐厅，规格菜品不输五星酒店。
岑矜撑额脱力，喃喃：“小孩儿好难管啊。”
忍笑到面部发僵，李雾咳声，整理神色：
不知道用什头像。
岑矜：自己照片都比这个好。
李雾：不想用。
他意思是，她用就行。
岑矜：吸烟头像就想用？
休息日，学校人去楼空，小卖部也空空荡荡，略显伶仃，只有三俩学生碎语言笑。
李雾快步往里走，停在柜台边扫视着。
他来得次数不多，只手数过来，而且都是成睿连哄带骗，所以对商品摆放位置不太熟悉，只能在
丝动摇。
他决定试试。
几秒后，隔壁床传来成睿心满意足拍大腿声音：“这就对！”
成睿头像玄学很快得到验证。
第二天中午下课，李雾回到寝室，如愿以偿收到岑矜质询：头像怎回事？
字里行间不曾提及具体事项，但两人已形成种心照不宣默契。
李雾忙将闹钟后调，才继续背那些冗杂历史年份，人物事件。
六点五十分，电子表准时滴叫起来。
李雾旋即起身，背上包往外跑。
树影晃荡，少年飞奔在大道上，黑发被风刮拂着。
又催促：不说，午睡去。
李雾：好。
头像事就此揭过。
―
周六放学，李雾没等还跟同桌磨磨唧唧打嘴炮成睿，路快跑回寝室。
“吓，”路琪琪个惊魂后仰：“你已经有小孩？”
“不是，”岑矜放下手机，更改说辞：“家里弟弟，叛逆期。”
路琪琪撕条鸡肉含进嘴里：“多大，也有个亲弟弟。”
“十七。”
“弟十五，是挺难管教，老跑黑网吧偷偷上网，打都没用，爸妈快愁死。”路琪琪找到共鸣。
李雾投降：马上换。
嘴上应得信誓旦旦，手却迟迟未动。
过会，女人回来检查：怎还不换？
李雾回：还在找。
……
就在几分钟前，似乎是掐准时间来找他算账。
男生扬唇：室友建议换。
岑矜近乎秒回：什室友。
李雾打字：成睿。
岑矜：问你名字吗，是说你室友怎尽不教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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