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不容多想，李雾定
定心，沉声报出自己名字：“李雾。”
成睿轻嘶，但未再启齿。
黑暗中，男生字正腔圆，已下定决心顶罪：“是李雾
床。”
老师抬高手电，同时比照起住宿生名册：“高二十班李雾是吧――你们知道他人去哪
？”
光打在路上李雾身上，他岿然不动：“不知道。”
随之而来，还有门框处高大黑影。
“人都在吗？”男教师严声厉色，举着手电乱扫。
李雾迅速别开脸，稳住呼吸。
男老师走进来，仔细环顾全场。
靠门那张上铺有些异样，被褥枕头还板正整洁地叠放着。他顿生不快：“睡这张床学生呢。”
隔着道墙，查寝老师嗓音清晰可闻：“人都在是吧……嗯，都给
早点睡，明天还上课呢。”
然后是稀稀落落“老师晚安”、“老师再见”。
第
次遇到这种事，李雾坐在原处，纹丝未动。
林弘朗探出半个身子，气声提醒：“傻坐着干嘛，快放俩枕头到冉飞驰被窝里！”
李雾压低声音问：“这样就不会被发现？”
林弘朗瞥手机：“消息没回，电话也没接。”
成睿严肃脸，不再口嗨：“他不会去开房吧。”
“穿着校服呢，哪家旅馆敢给他进。”
“也有那种不讲规矩啊。”
“随他吧，男人总要有这天。”林弘朗不以为意。
动给岑矜发微信：考完。
手叩着屏幕等几分钟，那边有反应，李雾忙点开来看，就两字：好。
片刻又多问句：放假吗？
李雾回：没，明天还有课。
岑矜：嗯，今晚好好休息。
林弘朗开口帮忙扯谎：“回家。他今天考完试回来说被子太薄，回去拿被子，明早肯定就回来。”
男老师明显不信，冷哼声，往表格里打个叉，又训责几句，才离开这里。
待到门外脚步声渐远，成睿才喘口气
他瞄眼厕所，门开着，黑漆漆，显然也不在那里。
心惊胆战躺平好会成睿坐起身，揉眼故作惺忪样子：“啊……老师早。”
男老师被他逗笑：“早什早，”随即又严肃脸：“这张床谁睡？人呢，哪去？”
整间寝室静悄悄地僵持着，无人开腔。
“说啊！”那老师又是吼。
林弘朗说：“听天由命，以前出去上网这样蒙混过关过。”
走廊上鞋履声越发逼近。
李雾当即起来，倾身大步跨至冉飞驰床上，刚要抽他枕头――
门把噶嗒动，显然已来不及。
走廊白炽灯光线涌流进来。
话音刚落，隔壁忽传来高亢男中音：“查房！人都在吗？”
“卧槽？今天突击查房？”成睿冷汗直下，飞速把手机塞回被窝：“李雾！快关灯快关灯！”
李雾掀眼，下没反应过来。
“快点！”成睿火急火燎地催。
李雾这才靠向床头，伸手啪得将开关全灭。整间寝室登时伸手不见五指。
末尾四个字，就是在结束对话，李雾再熟悉不过。
他试着继续下去，开始输入：你还在加班吗……
敲着敲着，手又停住。男生盯会闪动光标，把这几个字尽数删去。
临近十点，冉飞驰还没回寝。
成睿盘坐在床上东张西望：“冉飞驰呢，怎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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