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岑矜照常上班,李雾都在家没事找事做――打扫、跑步、玩岑矜健身环,似乎些激烈到大汗淋漓活动才能让他暂时忘却这种即将面对人生重大选择焦虑。
学习对他而言已成刻板行为,现今松懈下来,他穷极无聊,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自处。
他也没估分,走出考场那刻,他心里就已经有结果。
班级群里,大家都在吐槽今年理综卷难度过深,而李雾无动于衷,理综对他而言,题型再不可捉摸,都是张眼即可看透平面。
齐老师从QQ私聊他,问他估分没有。
李雾看她会,又敛目片刻,才艰涩启齿:“去北京话,以后可能会很少回家。”
岑矜眼微微瞪大,对他话深以为然:“那肯定,谁上大学还老往家跑。”
她突地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舍不得啊?”李雾眉心紧,鼻头被股强烈酸意攫紧,不得不匆忙低头。
看他这副样子,岑矜也有些难受。
她眼圈微微涨热,还是长辈口吻,好声好气安慰:“哎呀,都有这种时候,总要长大成人远走高飞,又不是永远不回来。”
岑矜撑腮:“没所很想去?”
“也不是,只是还没想好,”李雾问她:“你大学在哪念?”
“就在宜市,”提及母校,岑矜莫名自傲:“宜大新闻学院,们系可是天下第。”
李雾若有所思。
岑矜问:“宜大找过你。”
”
李雾接过去抿下。
岑矜问:“怎样,终于可以接触酒精成年人。”
“……”李雾又尝口:“有点果香。”
“嗯,还有呢。”
李雾回:没。
齐老师说:怎不估,班里前十问个遍,就你没估。
李雾
“你还记得,那时只要求你考211,你却远超预期,说明你潜能需要更大天地去施展,”她为他畅想未来,试图借此让他心情复苏:“不知道你有没有攻读物理打算,前段时间查过,北大物理是全国最好。留学时有个朋友就是北大,现在被聘回去当老师,如果你想去,可以帮你问问。”
岑矜有条不紊地安慰着,可她不知道,她口中每个字,都像在死推个四肢僵疼难以动弹人。
李雾心烦意乱到极点,发泄般将小碟里寿司口口往嘴里塞:“暂时不用。”
“你慢点吃啊,”岑矜看他状态不对,担心激出他考后焦虑,不再聊这些,只点点头:“也只是给点建议,反正还有二十天呢,你慢慢想。”
―
李雾点点头:“找过,想让提前参加他们学校考试,如果通过话,高考只要达到本线就可以去读。”
岑矜惊得接连眨两下眼:“这厉害?”
“嗯。”
也曾自诩学霸女人被刺激到,僵笑下:“你没同意,是看不上宜大?”李雾说:“不是。”
岑矜对他否认置若罔闻:“不过要是你,也会选更好学校,接触到更优秀人。”
他纠结半天,还是直叙感受:“像醪糟。”
岑矜笑,不为难他,低头吃面前小,转移话题:“想好志愿。”
李雾怔下:“还没有。”
“不是有学校提前联系过你。”岑矜记得他跟自己说过。
李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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