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还算情真意切。
岑矜顶着刚洗完吹干还略带香气头发,总算有点精神与尊严,她像个毫发无损人那样回道:很好,谢谢。
岑母个人体型与力量有限,就高价请个护工全天照应女儿起居,但岑矜怎都觉得她毛手毛脚,排斥她各种触碰。她心烦意乱极,没两天就把人赶跑。
从出事到现在,岑矜整整坚持半个月,此刻终于绷不住,手头工作全部停摆,移交给他人负责,她看看裹着笨重石膏小腿,再想想毫无价值自己,崩溃不已,开始在房内痛哭。
接下来几天,除去睡觉,岑矜会间歇性地啜泣发泄,父母连番上阵各种哄骗,都收效甚微,她哪受过这种苦。
手术后,躺在病床上岑矜盯着空无物天花板,确认自己仍活在世上,拿来吃饭器官尚还健壮。
岑父心疼到哭鼻子,都不想让女儿干这行,住院这阵,但凡过来探望,都要在她床边不厌其烦地念叨,当初就该把她扣在家里给自己家公司运营公众号,好歹安全。
岑矜抽抽嘴角,吐掉老妈喂来嘴里排骨架:“总不能辈子不出门吧。”
岑母烦死自己老伴:“你少说两句吧,让她养养精神。”
岑父立马住嘴,消停会又问:“疼不疼啊。”
eddy叫她名字,她才回神笑。
Teddy眼光关切:“怎,没休息好吗,们Gin。”
岑矜扬下眉:“没事。”
……
生活与工作,繁忙且平静。
父母没主意,只能求助岑矜最好朋友,春畅得知她情况后,几乎每天下班都会来岑矜家里陪她聊天,煲剧,看书,玩双人游戏。
但她走,岑矜又开始难过,她成无处施展拳脚废人,家里床也像是暗无天日大沼地,独处每秒,她都在缓慢而抑郁地下沉。
糟糕是,因没日
岑矜瞟着旁镇痛泵,面色平淡:“看起来像疼样子吗?”
但每每到晚上,等母亲在旁看护床上阖被而眠后,岑矜就会偷偷抹泪。谁说不疼,太疼,换药时更是恨不得死算。疼倒是其次,行动受限更让她痛苦,尤其在这样炎热天气。妈妈非让她用便盆,她不依,就是要去卫生间,哪怕去趟就会大汗淋漓。
即使同事、朋友、亲戚们都络绎不绝地过来看望她,带来大堆礼品、鲜花与慰问,也不能缓解岑矜心头半分苦闷。
就这样蓬头垢面、颜面尽失地住十来天,岑矜恢复情况良好,获批出院回家,继续自己卧床养伤时光。
摔伤事她个字都没在朋友圈提,但回家第二天,岑矜还是收到来自前夫问候。
但几天后,岑矜与同事外出盯片,就在拍摄片场出意外。当时她为确定画面角度与自己理想分镜是否贴合,后退时从高台失足坠下。
身轻如鸿毛那零点几秒,岑矜大脑濒于空白。片场乱成团,岑矜仰在地上,左小腿在刺痛后变得毫无知觉,但她异常庆幸,她大脑还能及时判断并禀报她肢体情况。
周遭人影憧憧,许多张脸挤入眼帘,关切她状况。
岑矜意识模糊地回应着,直到救护车鸣音漫入耳中,她才昏睡过去。
所幸有惊无险,岑矜只跌断左边小腿,颅部并未受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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