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是阵急促脚步声,少年似乎是怕她不信,故意将地板踩得偏重,愈来愈远。
都是些什事啊。
刚准备纾解,她猛蹙眉,机警唤:“李雾?”
“嗯?”少年兴许贴门而站,因而传声清晰。
岑矜心咯噔,暗骂着问:“你还在门口?”
“嗯。”
“走远点!”岑矜面颊微烫,呵斥赶人,不想让他听见奇奇怪怪动静。
岑矜也心绪难定,坐那冷冷斜他眼,启唇:“你在找什?”
李雾顿住,发现镜子里自己脸红筋涨,赧得忙偏移视线。
岑矜问:“卫生巾?”
李雾“嗯”声,怕她多想:“马上帮你叫汤姨。”
岑矜叹气,佯作大方:“不用,骗你。没来月经,只是想撒尿。”
他闷头快步走,将岑矜往房内卫生间送,明明是抱着疗愈心疼想法来付诸实践,他胸腔却震得更加猛烈。这利个姐姐,身体竟然这轻又这软,好不可思议。
李雾手指虚拢,掌心完全不敢覆到她皮肤上,只用胳膊架着她腋下与腿窝。
岑矜也在避免与他有更多肌肤相贴,可少年浑身紧绷硬实,如烙铁,隔着睡衣都能被烫到。她是条尾部重创人鱼,别无选择,只能局促地窝在他身前,不敢有多余挣扎,怕波及伤腿。
两人鼻息在无声对峙中微乱起来。
见有年轻力壮李雾帮托,汤姨放下心,猛又想起厨房还煨着汤,急急吩咐两句,忙不迭要走。
声。
这细细声呜到李雾心坎上,他胸口似百蚁叮咬,又密密痛起来。他没有再犹豫,大步流星走过去,没等两个女人反应过来,就将岑矜打横抱起。
“G?!”
猝然失重让岑矜惊呼出声,并潜意识抓住手边可以依靠物品。
她扒住李雾T恤领口,还扯下老大口子,目及男生整道锋利锁骨与大片皮肤后,岑矜耳后腾得热,急急忙忙撒开。
“哦。”
岑矜不放心:“走吗?”
“走。”
她疑心颇重:“怎讲话声还那大?”
“……”
她用词极露骨,李雾感觉自己要烧起来。
“出去吧,”事已至此,岑矜只能声音平静:“帮把门关好。”
李雾忙走出门。
卫生间门合拢,岑矜就捏紧双手,心烦意乱地对着空气出拳发泄。
片晌,她放低右腿,适当撑高上身,撩裙解裤,重新坐到马桶圈上。
李雾傻眼,想叫住汤姨,就见她已闪身出房。
李雾只能硬着头皮把岑矜送进卫生间,他躬下身,将她小心轻放到马桶上。
马桶前有张矮凳,是岑矜这阵子拿来搁腿。
就短短几米,李雾出身汗,不是累,是慌。
他完全不敢看岑矜,直起身走到附近柜子前,上看下看,火急火燎,似在找寻东西。
“你……”想死啊――碍于汤姨在侧,岑矜不好发作,更无法乱动,只得瞪向他威慑,哪知少年只匆匆跟她对视下,就移开眼,独给她留个绷紧下巴。他脸红得不像话,岑矜瞧得清二楚。
他故作镇定,口吻正经:“汤姨,抱岑矜姐姐去卫生间,你过来给她处理。”
汤姨也被他突然举动吓到,懵着张脸回:“处理什?”
李雾不便直说。
岑矜咬住下唇,无语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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