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个也不怕。”
少年望天,长吁口气,似在等候命运审讯,下刻直愣愣看回岑矜亮起来屏幕,勇于面对。
几秒后,两人面面相觑。
岑矜这头同样无恙,甚至都没条关机未接来电短信呼。
岑矜困惑地打开微信。
李雾百爪挠心:“你快开机看看。”
岑矜哂声:“几个小时前不还胆子很大,你那股不管不顾要跟同生共死劲呢?”
“怕他们找不到你着急。”
岑矜嗅嗅五谷粥香味:“爸不是跟你互存过电话吗,他找你吗?”
李雾抓头:“就是没有。”
背部拖个大跟屁虫,岑矜步伐不再连贯,第三次磕撞李雾小腿时,岑矜反手锤他腹部,叫他挪走。
蚂蚁挠似,李雾纹丝不动,反将她禁锢得更严实,贴到她耳后问:“叔叔阿姨找你吗?”
岑矜停在电饭煲前,偏下头:“还没看手机。”
“看下吧。”他口气恳切。
岑矜笑下:“怎,紧张啊?”
“那是?”
李雾想想决定不瞒着她:“怕见到叔叔阿姨就不会说话,想先捋下。”
岑矜失笑:“你写论文呢,还拟个提纲。”
李雾手背蹭头,有些羞赧:“其实也不算。”
行吧,机会留给有准备人。岑矜拂拂他发梢,好像擦过片草毯:“需要参谋吗?”
当夜,岑矜睡得不算安稳,六点多就从梦中醒来。
她翻个身,抻直手臂,想抱住身边人,可只摸到片平地,心跟着塌空下,她发现李雾已不在房间。
岑矜忙下床去找。
走廊里无灯,只有点暖光从客厅方向透过来。
循着光走,岑矜找到厨房李雾,他坐在餐桌前,只开盏吊灯,低头写写停停,样子专心,如在答卷。
聊天列表里挤挤攘攘,于夜间升至岑矜人际巅峰。有来往甚密者,也有泛泛之交,有人真心道贺,有人打着祝福
完完全全风平浪静更让他六神无主,他宁愿岑矜父母立刻摆明态度,好针对性攻克。
岑矜也觉奇怪,于是从兜里取出手机,刚摁侧键,身后少年猛下偏开脸,想看不敢看。
岑矜瞟他:“你知道你现在特像什吗?”
李雾回眼,脸求知欲:“什?”
“像小时候去医院抽血,不敢看针头,跟你模样。”
“嗯。”他心里完全没底。
李雾讨教:“你怎不紧张?”
岑矜气定神闲:“紧张啊。”
“完全看不出来。”
“发都发。”岑矜端起碗:“只能顺其自然。”
“不用,你参谋就跟作弊样,”李雾站起来,手还护着他纲要,生怕岑矜突然袭击似:“锅里煮粥,去给你盛。”
岑矜并不勉强:“还没刷牙。”
“吃完再刷。”
“好吧。”
说完转头往流理台走。李雾跟上,贴近,双手便环住她腰肢,亦步亦趋,再不分开。
完全没注意到岑矜在廊道口暗角窥视他许久。
岑矜踩着地板拖,蹑手蹑脚走过去,他也未曾察觉,眉心紧锁。
直到她瘦长影子遮来他字迹密集纸张上,李雾才霍得抬眼,忙不迭将本子掩上。
岑矜没有抢,只问:“在干嘛?补作业?”
少年手肘压上封皮,看起来欲盖弥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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