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雾说:“给叔叔阿姨买年礼。”
岑矜默下:“你早就准备好?”
“嗯,虽然可能性不那大,但万最后真去你家呢。”他脸郑重,双眼写满万事俱备真挚。
岑矜心悦诚服。
少年正欲下床,又被岑矜扯回来。女人嘟囔着问:“年礼呢,有吗?”
“可不想当缩头乌龟,想当你名正言顺男朋友,”他补充,语气加重:“成为那种真正能站在你身边,挡在你面前男人。”
岑矜用自己脸颊去贴贴他脸颊,像冬日里两只交颈取暖动物:“你已经是。”
“你在姐姐眼里,就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她瘪着唇,无法阻止心疼情绪化为液质,从两颊直淌而下:“世界上不会有比你更好男孩子。”
他就是她无价之宝,是意外收获坚贞美德。
李雾被她泪烫到,手足无措地替她擦拭,笨拙安慰:“别哭,姐姐,不哭行吗?早知道会让你哭成这样就不写。”
“出什事?”
“岑矜?”
“姐姐?”
“你到底怎?”
他急吼吼地从床这边换到床那边,喋喋不休,意图问个清楚,无奈岑矜偏不理人,兀自抽抽搭搭,啜泣不止,愣是让刚洗过澡少年又满头热汗。
给你们写信。岑母直接回条语音:“李雾给跟你爸写封信,还以为是你教唆他呢,你爸非说不是。写得很诚恳,妈妈看之后吧,说没被打动肯定是假,但又怀疑是你们商量好,有你给他当军师。原来你也被蒙在鼓里?”
岑矜细眉微微凝起:完全不知情,方便给看看吗?
岑母讷然少顷:“你等等,被你爸爸收保险柜,拍给你。”
岑矜搭唇:到底什信啊,还要这样收藏。
岑母说:“你爸说,真诚是无价之宝,要好好存放。”
李雾说:“有。”
“什?”
李雾转回身来
岑矜再度拥住他,言之凿凿:“明天跟回家过年,爸妈都愿意见你,不管有没有那封信。”
“嗯,”少年在她看不见地方扬起嘴角,不甚确定:“真?”
“真,谁敢不喜欢你啊,万人迷。”岑矜咕哝着。
李雾欣喜若狂,焦急下床,说要去隔壁房间拿东西。
岑矜拽住他,睫毛上还挂着泪:“什东西。”
最后,岑矜情绪释放完毕,个揽抱勾住李雾脖颈,轻声哽噎:“看到你写给爸妈信。”
李雾愣下,宽下心来,回抱住她:“还以为怎……”
“你要哭死姐姐吗,写那种酸不拉几东西,”她脸往后挪些,端详起他,好像在用视线描摹。她拇指轻摸着他颧骨处,眼尾处晕开温柔淡红:“有什话不能当面讲?”
李雾面色语气如往常熨帖平实:“怕都没机会见到叔叔阿姨。”
岑矜心脏狠狠抽痛下,眼里又漫出水汽:“怎可能,还有在啊。”
……
五分钟后,李雾边擦着湿漉漉黑发,边念着“好,你去洗吧”从蒸汽缭绕卫生间出来。
目光飘去床上,第眼迎接他是泪如泉涌岑矜。女人蜷膝坐那,单手攥着手机,不停地拿手背抹脸,泪腺跟放闸般怎止也止不住。
李雾慌神,个箭步冲过去。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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