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雾说:“真有那天会跟着你离开。”
岑矜啪得拍打他下:“呸呸呸,不可以。”
李雾问:“为什不可以?”
岑矜想下:“没为什。”
李雾看着她:“你走就是糟老头子,
他突然豪言壮语令岑矜大笑:“哦,男人。”
“男人……男人,哼。”她低喃着两声这个称呼,越想越好笑。
“笑什?”李雾不解。
岑矜呵气:“不知道为什,不管你多大,都觉得你好可爱,是全世界最可爱小男孩儿。”
李雾笑下:“八十岁也是吗?”
岑矜无奈哈口气:“把花举高。”
李雾立马化身自由男神象。
岑矜双臂上前,拢住他劲瘦腰:“你抱不,还抱不你吗?”李雾笑容洋溢,也挟花揽住她。哪要什花,她就是他花,最美那朵。
回到车里,少阻隔与观众,两人终于能无所顾忌地亲昵。
后座花束香气溢满车厢。
岑矜努嘴:“想看你能不能认出。”
李雾回头看眼:“别说,你这个姿势,谁想不注意你都难。”
岑矜循着望过去,果然,他个团队人都朝这边打望,纷纷露出微妙笑意。
岑矜脸上浮起红潮,把花揣他怀里:“拿着吧,科学家。”
李雾单手抱过来,弯着嘴角:“谢谢。”
2024年夏,在片蝉鸣浓荫里,李雾提前结束本科毕业答辩,正式搬至博士生宿舍楼。
同龄人眼中羡慕不来扶摇直上,不过是他计划之内按部就班。
F大博士宿舍条件比之前要好,为双人间,氛围相对清净,与他同住还有另位博士生,不过新室友是步步由研究生升上来,要长他三岁。
这个假期,李雾没有直接回家兼职。为做高能实验,他跟着组里出差,去趟外省。
再回来已是八月,岑矜哪跟他分开过这久,想男朋友想得紧,早就偷溜出公司,跑去机场候着。
“当然,”岑矜眯眯眼:“就是那会都九十岁,是不是都死掉。”
“别乱说,你寿命会很长。”
岑矜眨眼:“为什?”
李雾不假思索:“因为好人长命百岁。”
什又土又蠢回答,岑矜笑出声来,不甚满意:“你岂不是也要长命百岁。”
吻到汗淋淋,他们也没有全然分开,仍揽抱着,于近在咫尺地方凝视对方。
岑矜问:“你是不是瘦?”
李雾抬下眉:“没有吧,那边好吃很多。”
岑矜歪头:“脸颊没有以前肉肉。”
李雾说:“是男人,当然没婴儿肥。”
又嘀咕:“买花干嘛?”
“怎,”岑矜回怼:“男生不能收花吗?”
李雾抿抿唇:“这大束,都没手抱你,”他略有不满:“还挡俩中间。”
岑矜笑开。
他垂眸看花:“本来这个手要拿来抱你。”
她还买捧花,好似喜迎贵宾。
航班到点,在群谈笑着走出接机口青年才俊中,岑矜眼就捕捉到她挺拔小未婚夫。
在他还没注意到自己前,她起玩心,恶趣味地把花横在面前,看他能不能在人潮中认出自己。
几秒后,花束被挪开。
他张比花还漂亮脸蛋跃来眼帘,嘴巴微张,带着疾奔后轻喘:“挡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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