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感情事儿,不管到什岁数都是无解,她只能作壁上观。
水开,涂南把面放进去,盯着那团火。
直到沸,水卷着面条翻卷。
端着面出去时候,涂庚山电话早就讲完,正在吃药。除袋子里拎回来药,还有他常吃胃痛宁,手心里药粒几乎快满把,他股脑塞嘴里,端着杯子咽大口水。
涂南把面放他面前,什也没说。
涂南看清楚,他摔伤地方是脚,右脚打厚厚石膏。
“医院怎把你叫来。”涂庚山放下水壶,拄着拐步挪地回屋。
涂南言不发地进门。
屋里张旧沙发,铺着米白垫子,上面放装药袋子,看出来他也是刚回来不久。
她放下东西,进厨房,不出意料,冷锅冷灶。
医院通知她涂庚山出个意外,她才赶过来。
谁能想到方雪梅预感那准,担心她爸出事儿就真出事儿。
涂南放弃打车,虽然好几年没来过这里,地方还是熟悉,挑近路走,十几分钟左右就走入条巷子。
这片区县出名多条巷,串在起犹如迷宫,但只要走对就十分节省时间。
最后从巷子里出来时候,涂南眼前是间院子。
晚上八点,从城市开往区县班车准时进站,大巴笨重地停靠进车位,“哧”声,刹车时犹如沉重叹息。
“到!”司机例行提醒句,下车走。
涂南从后座站起来,提着包走下车,只手握着手机。
出站,街边只有三三两两灯牌亮着,屈指可数几个行人。毕竟是小地方,连路灯都没城里亮。城里雨已经停,这里却好像还没下下来,空气沉闷,周遭压着层低气压。
涂南边走边看路上有没有车,手机上有电话进来。
冰箱里只剩面条,几根青菜,连个鸡蛋都没有。
涂南生火烧水,等水开时候听见她爸在外面接电话,嘴里直说“没事儿”,“好得很”,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方雪梅打来。
涂庚山脾气古怪,不好亲近,这多年早就不跟亲戚走动,方家倒成最亲近。
她忽然想要是她爸早点儿答应方雪梅就好,那样话现在来这儿就会是方雪梅。方阿姨定非常乐意,不管腰酸背痛也要赶过来照料他。
可惜谁都看得出来,涂庚山对方雪梅还没到那步。涂南也清楚,如果不是她幼年时得到过方雪梅不少照顾,承点恩情,估计他连现在态度都没有。
院门没上锁,虚掩着。
她推门进去,院子里亮着灯,四下照得亮堂堂,角落花坛里栽棵榕树,这些年下来越发枝繁叶茂。
涂庚山就在树下站着,腋下撑着拐,两手托着水壶,正在往花坛里浇水,闻声转过头。
瞬间,父女二人只是互相看着。
没有意外,更没有什惊喜。
她立即接,那头人说:“不好意思通知你,涂庚山已经自行出院回去。”
涂南问:“他情况严重吗?”
“摔伤,伤处骨折,不算太严重,不过因为他送过来时候是昏迷,最好还是做个全身检查,作为家属,希望你能尽早劝他返院。”
电话挂。
和之前她接到那通电话样,这个电话也是从医院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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