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意外,其实她之所以会知道这座山就是因为这个,没想到他来这儿居然不只是看看,还真往深去解。
最终,女男先后成字纵队往上缓行。
大石上原本就有点青苔,雨水作用使之愈发湿滑,涂南走几步就觉得难受,她脚踝昨天崴下虽然不严重,走山道却还是有点儿不爽利。
她转头看眼,石青临在后面亦步亦趋。
涂南又往上走几步,干脆心横,说:“等下。”
涂南看眼,“白土山。”
石青临已朝那里走,“去看看吧。”
涂南顿下才跟上去,不是说去哪儿看她吗,怎成陪他去看山?
看着很远,其实不远,走百步就到山脚下。
下甩开那条街后,周围显得特别安静,石青临觉得这里才是说话地方,他抬头往上望:“这地方像不像那座灵昙寺山?”
石青临今天穿件黑西装,看就是新,丝不苟,似株黑松。他直起腰,随着这个简单动作发出声低低呻。吟,仿佛已经站很久没活动样,然后和往常样说:“走吧。”
涂南问:“走去哪儿?”
“那得看你,”他抬手捏下肩,“这地方又没你熟。”
“……”涂南走去他身边,他看眼她脚,“昨天晚上休息好?”
“本来就不要紧。”她先朝前走。
南别担心,回头就亲自给她把人送回来。
涂南说:“你最好直接把他送去医院。”
同事无奈:“那就做不主,这得听你爸。”
听他永远去不。
挂电话,这空荡荡院落涂南也不想待,她走去厨房看看,冰箱里依然空空如也,回房拿钱包出门。
石青临停住,就见她俯身脱鞋,把裤腿卷两道,手提着鞋,赤着脚往上走。
湿漉漉石块上泥混着水渍,女人两只脚白嫩如膏脂。因为位置关系,石青临比她矮半截,视线垂就将这切尽收眼底,他不自觉
涂南也往上看,是有点像,只不过没有那座山好走,这里山道只是块块垫上去大石。
石青临手抬下,示意她先行。
就连动作都跟灵昙寺里那次样,涂南怀疑她是来做导游。
“你要上山干什?”
“昨天听展馆里人说,这里有座白土山土是可以作壁画。”
巷子曲曲折折,七拐八绕,涂南有点佩服石青临只走过遍就能准确无误地找过来。
出巷子,街道下就宽阔,昨夜下过场雨,现在路上依然湿漉漉。近处房屋挨着房屋,不知谁家刚会走路小孩儿追着个狗咯咯笑着跑过去,后面大人在追;还有人在路边摆摊卖菜,边跟人讨价还价边目光如炬地盯着四处,随时准备在城管出现刹那跑路。远处则是天色灰蓝,座青山披着淡薄雾霭冒出头。
石青临问:“那是什山?”
太过嘈杂,涂南没听清,“什?”
他指着那山,低头凑近又问遍:“问那是什山。”
到院外,窄巷深深,尽头处立着道熟悉人影。
石青临靠在那儿,手指在手机上飞速挪移,在她接近时候收手抬头。
涂南惊讶地停下脚步:“你还没走?”
“应该没说过要走。”
“……”好像是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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