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眼神不言而喻。
没问题?谁说没问题?欺骗老爷子她已经很内疚。
石青临看她眼,什也没说,回过头继续跟老爷子说话。
“好好,都催你
涂南点头,“是。”老爷子是真正有风骨人,她却已经不干临摹,半分也比不上。
石敬年却是越说越高兴,神神秘秘地道:“手上还有块上好青金石,高价从阿富汗进口来,改天磨出来给你,以后你想要什颜料就来找,爷爷都给你备着。”
这腔盛情,涂南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等她拎着那只藤条箱子坐到车上,石青临已经去跟老爷子告别。
他这个人分秒必争,拿到颜料就再也待不住。
涂南看眼石青临,快步跟上去。
路走到厅堂里,涂南看见桌上摆着只藤条箱子,看起来好像有些年头。
石敬年摸摸那只箱子,像摸宝贝,“打开看看。”
涂南依言打开,里面全是颜料,份份分门别类地放着,上面都标好名字。
“这些本来都是藏着做念想,本以为用不上,没想到就遇到你,这也是缘分啊。”石敬年笑眯眯地说:“知道你们有用处,都拿去吧。”
老爷子不准他碰手机,昨天在他房里盯大半夜才走,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忙工作。
涂南随口问:“怎帮你看?”
“注意着点老爷子就行。”石青临已经拨通电话,那头顿时传出安佩高分贝话音。
涂南等于替他挡在门外,脸正好对着他脖子,他可能刚起床,衬衫还没扣好,露出片胸口,紧实肌理感,似绷紧缎子。
她晃晃眼,看够,才慢慢转过头。
没会儿,涂南看见他从大门里走出来,石敬年拿着拐站在门口,“记着你说啊,以后常回来。”
石青临说:“记着。”
“带南南起来。”
“没问题。”
涂南手指在喇叭上摁下,吸引两人注意力,石青临看过来。
涂南小心翻翻,基本上她需要颜色都涵盖,老爷子确细心。
“您磨这些费不少功夫吧?”
“现在不比当初,只能断断续续地磨,磨好几年。”
涂南看他说话时揉着手腕,猜想是落下腱鞘炎,她知道干手上吃力活儿都可能落下这个职业病,忍不住问:“这多年您怎不找个徒弟?”
石敬年叹气:“谁吃得下那个苦啊,本来想把这手艺传给石青他爸,可他爸当年心下海。后来又想传给石青,他打小就没这个兴趣,也不好强迫,就这算。不过话说回来,要没他俩赚钱,也买不到那多好矿石回来。如今好多颜料都是机器生产,出不来那个味儿。”说到这儿老爷子脸色又好起来,“所以才喜欢你呀,颜料啊壁画啊,这些都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东西,总得有人往下传不是。”
远远,石敬年已出来,边朝这儿走边甩胳膊做着打太极动作。
涂南心想怪不得把年纪身体还这好。
她轻咳声,提醒石青临。
石青临工作时专注,眼神只落在她额角,听到这声马上收神,三两句挂电话。
“南南!”石敬年已经到跟前,跟没看见石青临似,朝涂南招招手,“来,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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