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佩说不上来哪儿古怪,反正就觉得有什事情藏着掖着。心直口快地说完,又怕涂南要招呼回来,她“嘭”下带上门就走,不给人开口机会。
涂南低头调颜料,她怪什,怪分明只有那位吧?
她忽然想起来,安佩虽然刚才指隔壁,但石青临根本不在隔壁,那晚之后,到现在还没见到他。
估计又在忙,这忙还想着和她看电影。
和她。这两个字
“联系市里最好艺校,”安佩说:“不过不懂跳舞啊,人怎样你自己去挑。”
“可以。”涂南问:“什时间去?”
“就这周末。”
“……”这周末?正好撞上看电影时间?
“怎?”安佩盯着她。
涂南把目光集中到眼前壁画上,提个神,不再想,只是顺带看眼左手手腕。
石青临力度太好,把那点不舒服给揉干干净净,除拇指揉动地方留下块淡淡按痕之外,像是什都没发生过样,她现在画画完全不受影响。
画室门被敲两下,不等她回答,安佩推门而入。
“哇,你画得好快啊!”她进门就看到满室排列画板,脱口而出句。
“还行吧。”涂南不是那种会太受情绪影响人,即便满脑子都在回味着石青临那句话,手上工作没有点落下。
着,观察着眼前人反应。
瞬间,涂南仿佛失声。
这不是平常石青临,至少不是工作时石青临,他像变个人,从眼神到言语,都变,让她招架不住那种。
她抿住唇,没说话。
“尽量腾出时间?”最终还是他说,像是征询意见,却更像是锤定音。
“没什。”涂南拿起画笔。
她原本就是个表情不太丰富人,安佩也看不出什,见她要工作,只好出门。
就要带上门时候,安佩想想还是按捺不住,扶着门把说句:“你们最近都古里古怪。”她指下涂南,“你,”又指下隔壁方向,“还有那位boss,全都古里古怪。”
“们怎?”涂南问:“没有好好工作?”
“工作没得说,就是古怪。”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点是下午两点,秋乏易困点,她也不会停下来休息几分钟。
结果休息这几分钟里还是在想石青临事。
真是莫名其妙。涂南打住,看向安佩,“怎样,提事儿能安排吗?”
她说是工作上事儿,壁画已经画到中期剧情,敷完手上这幅壁画色后,很快就会进入到她在意那环,那个会舞掌门人壁画环。
虽然她做壁画临摹时候画过不少善舞飞天、神女之类形象,但游戏里舞蹈是不样,可能还需要设计,比较麻烦。她让安佩安排找找本城艺校,看能不能挑个会跳舞人出来,设计套舞蹈动作,届时她照着画就可以。
说完他下站得笔直,手抽出来,想顺带着在她肩上揽下起往前走,但终究还是克制住。
※※※
当晚,石青临又把涂南直送到家门口,这次直到看着她进门才走。
涂南整晚没有睡好,几乎翻来覆去地想他那句话:“你觉得,跟看电影会很怪吗?”
直到此刻,人在画室里休息间隙,仍然控制不住去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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