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没声音,石青临似乎走。
她没动,仍然看着画面,也不知道还有什好看。
片刻后,门外忽然响起钥匙入孔声音。
她陡然转头,下回味过来。
怎给忘,这根本就是他地盘。
这要是还看不出什来就是傻子,难怪最近古里古怪,这俩人怕是有点门道。
等整个顶层再无他人,石青临再次面朝着门,手抬起来,最后却只是撑在门上。
“开门。”没敲门,直接开口,他知道涂南能听见。
※※※
扇门隔着两个人。
“为什不汇报?”
“啊?”安佩头雾水,“这种事情也要汇报吗?”
难怪最近总是见不到她。石青临霍然起身,出办公室。
安佩见他直往画室而去,快步跟上去,就见他已经站在那里敲响门。
不轻不重三下,他压着力道,也压着耐心。
口画笔石青,毁他件衬衫,以及这根表带。衬衫早扔,虎口痕迹也洗清,只有这只表,数月以来没再戴过,就这放着,之前从没拿错过,今天出门时候却拿错,又戴在腕上。
秒针在走,时针指在下午四点,而日期已到周末。
工作做完,时间有,他却没办法再约涂南。
石青临想抽烟,但这念头最终被他压下去。
安佩正高兴着,“这周终于可以不加班,早知道今天不来。”
门开,石青临抽回钥匙时候,眼睛早就看着她。
涂南原本在敷下方边角颜色,就蹲在画板前,他进来时候她就已经转过头去,只留给他背影。
原本就瘦,又蹲在那里,石青临看在眼里,不自觉就撰紧手心里钥匙。他觉得自己挺混,这几天干什呢,到
涂南确听见,她拿着笔,眼睛盯着面前画板,笔尖伸过去,仔细勾填色彩。
门外有轻微脚步声,涂南甚至能感觉出石青临隔着门站着样子,他可能走动两步,但她宁愿只在脑子里想着这画面,也不转头看眼,更不会开门。
“涂南,”他在门外叫她,声音比平时低沉,“开门。”
涂南调色,蘸色,继续敷色。
直至最后笔,又幅壁画完成,她盯着画面,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门里没有回应。
安佩故意开玩笑,“也许她是急着早点画完走人呢。”
石青临忽然看她眼,安佩觉得这眼很严肃。他还在美国期间她就已经通过视频应聘成为他助理,共事也很久,但还是第次见他这样。她以前直觉得他性格很好,从不生气,所以也直来直去惯,现在却被这眼弄噤声。
“你先去忙。”他开口说。
安佩看看他,又看看画室,心里绕着弯弯道道,走向电梯。
他说:“忙完这些你就回去。”
安佩喜上眉梢,二话不说,拿相关文件就准备送去各部门,忽听石青临问:“涂南现在怎样?”
她现在对他动不动就问起涂南已经习以为常,“她啊,最近也是拼命工作,”她把文件抱在怀里,停在门口说:“简直没日没夜地画。”
石青临转头看过来,“有多久?”
“好几天吧,查过出入记录,她最近几乎天天凌晨回去,可是大清早就又来,都怀疑她是不是住在画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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