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快分钟,回头看,涂南头靠在沙发上,睡着。
他走回去,看着她脸。
还是睡着时候可爱,毫无防备,表情也是松弛。
石青临在她旁边坐下,手伸出去,悬在她上方,才察觉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经验,考虑下才决定该怎动手。先只手把她头轻轻托起来,手臂
涂南走向沙发,深灰色沙发,坐下去,不柔软,反而有点硬,却让她更觉疲惫。
挺奇怪,之前忙成那样也没觉得累,现在浑身都疲乏,脚指头都不想动。
她朝厨房那里看眼,石青临正低着头给她倒水,解开衬衫领口,袖口也挽到臂弯,露出双小臂,头顶白灯光照下来,在他周身描出晕白轮廓,侧脸刀削般,像她很久以前画过雕塑。
他忽然看过来,眼抬,直接锁住她视线,仿佛早就知道她在看他样。
涂南立即转开目光。
“你需要休息。”石青临合上门,看着她,“如果让你回去,难保你不会又跑去画室折腾。”
他管这叫折腾?之前是谁希望她帮他节省时间?现在她卖力工作,他又要来拦。涂南腹诽着,打量四周。
这是她第二次来他家,上次走得匆忙,根本没好好看。
他家很空,除必要家具之外没有多余装饰,让人感觉没什人烟味。入门地方连着敞开式厨房,灰白大理石流理台,冷淡地反射着顶上灯光。
她看向石青临,“你要看着?”
在他说完这句命令式话后,涂南脑子仍是有点乱。
石青临带着她离开,这次是打车。
路上,两个人坐在出租车后排,没有交流过。
直到他们起下车,上楼,站在公寓楼门前。
涂南只听见“咔哒”声,是石青临开门。
没会儿,他端着水走过来,递给她。
涂南接过来,默默喝口。
他没说什,转头又回厨房。
涂南松口气,仿佛他走开,就少分近在眼前注视样。
石青临走回流理台,背对着涂南,只手搭在台沿,手指下下地点。
石青临把手里西装扔在门口置物柜上,笑,“对,要保证你今天必须休息,休息好,要走要留,绝对不阻拦你。”
他早就想这干,直忍到离开艺校,要是她再这忙下去,说不定说倒就倒。他平时有多忙,就有多清楚身体有多重要。涂南不像他有健身习惯,那瘦,看身体素质就跟不上,不能由着她乱来。
两个人在门口站着,像是对峙下,直到涂南转头看着厨房,问句:“有水吗?”
她是真累,身体第反应就是渴,嗓子到现在没沾到过水,像有把沙子在里面割来割去。
石青临走进厨房,先拧开水龙头洗个手,才拿个干净玻璃杯,指下客厅,“去等下。”
黑暗里他身形看起来更显高大,她站在后面,看着他进门,手臂在门边伸下,随即灯亮。
暖白光从屋子里透出来,直照到她脚边。
“进来。”他把门推开到最大,回头说。
涂南跟进去,才回味过来,“为什要来你家?”
上车时没注意他报地址,他居然直接把她带来他家。而她竟然后知后觉地就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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