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看着她,忽然问:“会跳剑舞吗?”
黎真真愣下,“会。”
她点头,“最后支,改跳剑舞吧。”
黎真真古怪地看着她,但最终还是按照她要求去取来剑。
唐朝时,将军裴旻丧母,请画家吴道子去作壁画超度,吴道子在作画时却反而请他为自己舞剑助兴。裴旻将军当即除去孝服,欣然起舞,留下千
黎真真:休整得差不多,你什时候有空?
涂南想下,打字:就现在吧。
她收起手机,进大楼,去舞蹈间。
感觉上好像很久没来这里,涂南进门开灯,摆好作画工具,在椅子上坐下来。
拿着画笔,对着画纸,思绪也如同白纸,空无物。
原来真正考验才刚刚到来。
涂南在病房外徘徊阵,这里不需要家人看护,什也干不,只能回去等。
方阮叫她赶紧回去休息,又劝方雪梅走,但方雪梅不肯,非要等到消息出来。
涂南听着他们你句句低语,转过身,慢慢走出医院。
城市空气里有冬季感觉,风刮过来有力度,街道上华灯初上。
房里,看着涂庚山换好衣服,躺在病床上,被护士们推进手术间。
方雪梅这些天哭太多回,眼睛都肿,在手术间外哑着声安慰她:“小南,你别太担心……”
涂南这些天想过很多,早就做最坏打算,在这时刻真正来临时,没有担心,反而无比平静。
反倒是方雪梅时不时还抹下眼泪,方阮在旁边小声劝她,可能觉得不太吉利,她最后终于止住。
整个手术时间非常长,十几个小时,从早到晚。
黎真真进来时就看到她坐在那儿动不动,手里笔悬在纸上,不知道这个模样保持多久,脸上点表情也没有,人看着有点憔悴。
“能开始?”
涂南目光转到她身上,终于把笔压在纸上,说:“开始吧。”
黎真真换好衣服,站到中央,手臂抬起,起势。
舞蹈按照之前要求重编过,她转圈,没听到评价,余光瞄过去,也没见那人动笔,不禁收势停住,感觉不大对劲,“涂南,你怎?”
涂南本意是要透口气,可不知不觉走很久,大多时候像是无意识样,可脚却有自己记忆,等她停下来时,已经到公司附近。
她站在大楼下面,仰头看顶层,片漆黑,没有灯光,石青临定是在外面忙着,她想还好没告诉他,不然他又得推掉大堆事情,来和她起经受这漫长十几个小时折磨。
大门口安保看见她,打声招呼,问她最近怎没来公司。
涂南笑下,说家里有点事。
她掏出手机,按亮,想发条微信,却看到个意想不到人给她消息。
涂南从没在张椅子上坐那久,中间被方阮叫去吃东西,她答应,转头又忘,最后他只能买个速食汉堡过来,塞她手里催她吃,“你要不吃就告诉石哥,让他来看着你吃。”
石青临名号很有作用,她拿起来吃完。
方阮又去督促方雪梅。
手术间门上灯熄灭时,天将将擦黑,涂庚山被推出来,送往重症监护病房。
满头是汗医生出来说,观察看看,熬过去就成功,反之也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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