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
几个笑
表情
涂南：车上有人。
石青：那等没人再说。
涂南：好。
石青：给你看个东西。
石青：[图片]
石青：那你听
说。
涂南立即在口袋里掏来掏去地找耳机，没找到，他
句话已经发过来，她只好拿在耳边听。
车窗外，还残留着大片来不及融化积雪，被阳光照着白刺目，道路上也有，不怎
好走，车开慢，还摇摇晃晃，他声音也在耳边晃着，往耳膜深处钻，他说：“还差两天，就满百天。”
百天，他们足足有百天没见。
虽然偶尔能语音，条件允许还能视频，但都不是真人。涂南想着，似乎分开日子比在起都长。
涂南拎着只包坐上去，肖昀紧跟在后面坐进来，跟她起坐在后排。
她看他眼，要是特地坐去前面，未免太刻意，也就这坐着。
路上肯定是没什话说，但好在开车司机是个话多人，自称小林，打车开出去就跟他们闲聊，肖昀跟他聊得多，有搭没搭。
涂南正好不用说话，靠在车窗上，又按亮手机，看石青临发给她聊天记录，很多张照片，有她爸出院时在医院拍下来样子，有她爸回家后安顿下来样子，有她画壁画导入游戏场景后效果，事无巨细，唯独没有他自拍。
她调出相册，去看以前拍他睡着样子，翻来覆去看好几遍，紧接着眼睛往上扫，惊喜地发现又有信号，马上坐正，打开微信，把之前没法出去那句话发出去。
先放放，上面研究需要，希望组里派人去配合着临摹幅破败比较严重壁画，这个任务他交给她。
“这任务不算重，”他说：“忙完这个你休假，回去趟。”
涂南眼睛抬，听到回去两个字时心里就已经翻涌起来。
“就这定。”徐怀怎不知道她那点心思，组里人都传她谈恋爱，他还能不知道，以往在组里多冷淡个人，现在情绪都这明显，也算是让他开眼。
“再找个人跟你起去。”他说着回头看组员，“你们谁空点？”
石青：打算用这个做头像。
涂南点开，拍是她腰上纹身，那瓣莲花，不知道他什时候偷拍，她赶紧打字。
涂南：别。
石青：怎？
涂南：你可是ceo
“哟，跟你男朋友语音呢？”前面小林说。
没戴耳机缘故，或多或少都有点漏音，男人声音很容易被听出来。她“嗯”声，瞄眼旁边，肖昀正看着她。
“甜蜜呀。”小林打趣。
她把脸转向车窗外，打字。
涂南：还是打字说吧。
涂南：说会儿话吧。
这路很长，至少得两三个小时，他们有时间可以好好聊会儿。
手机调成震动，震下，是他回复——
石青：开语音。
涂南：不方便，在车上。
组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下，最后，站出来是肖昀，“去吧。”
徐怀看涂南，“有没有问题？”
“没有。”能听得出来徐怀试探意味，但对她而言早就放下，肖昀只是组里起临摹同事，其他什也不是，当然没有问题。
※※※
上面派人来接，车已经在景区大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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