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应着声,觉得只要没再转差都算好,走进客厅,看见涂庚山。
他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在看报纸,看见她进来,把眼镜摘下。
“回来?”
“嗯。”
父女俩还是淡淡,只是客套里多点自然,还是跟以前不太样,反正他们自己已经习惯这样相处。
“没告诉他,”车真是旧,暖气都不顶用,涂南坐进去还是冷,呵口气,搓搓手,“看完爸再去找他,你也别说。”
她是想给他个惊喜。
方阮“哦”声,又问:“你们这些天没聊天?”
“聊得少,天气不好,网络差。”涂南现在说还忍不住皱眉,年前那些天都没怎聊过,怕耽误他工作,好不容易在过年那天想跟他说会儿话,结果彼此只互道句春节快乐,她还差点发不出去。
方阮明白,她多半还不知道石青临事,想告诉她,还是忍住,拧下车钥匙,开车上路。
石青临把手表摘下来,收在口袋里,走出办公室,经过隔壁那间画室,停下看眼门。
时间分秒过去,他知道她很快就会回来,可惜事情,没能解决。
※※※
大雪从北往南覆盖全国大半个版图,时间也跟着推移,只要不刻意去想,过起来飞快。
年关过后两天,涂南结束手上工作,远道返回。
脾气,找准时机,还搭上碍眼东恒,像是熟知他所有应对样,势在必得。可能是因为,他们当中有人够解他,知道他最不肯丢就是制作权。
“最后个问题,”他夹着烟手搭在桌沿,手背上两条青筋凸起,“薛诚,你还是兄弟吗?”
在最紧要关头避而不见,故意把他推到现在这个境地里,他就已经明白。
他们谁都清楚,这个条件只可能有个回答,所以石青临也就明白,撤资就是最终目和结果。
……
过会儿,涂庚山又问句:“临摹还顺利吗?”
“挺顺利。”
涂南搭他车先回去放行李,没停顿,接着就去区县。
小地方倒是比城里有年味多,街上好多地方还残留着放过鞭炮痕迹。
涂庚山家院子门上贴上崭新对联,门是开着,涂南走进去,方雪梅早就在院子里等着。
这几个月里她坚持要亲自照顾涂庚山,连过年也是在这儿过,方阮没办法,只好也过来陪同。
“可算回来。”方雪梅来拉涂南,“你爸也在等着呢,身体还是那样。”
城里是个晴天。
她拖着两只行李箱在路边等着,半个小时过去,面前杀过来辆老爷车,尾气拖得老长。
方阮从车里下来,给她搬行李,“你说说你,年都过才回来,有你这样人吗?”
“也不想。”她其实年前就可以回来,但边疆今年雪几乎下个不停,差不多就是从石青临走后就越下越大,到后来什交通都停,唯通行那几天她票也没抢上,只好晚两天回来。
方阮给她放好行李,坐进来开车,“石哥知道吗?”
安佩再回到办公室外,门开着,石青临坐在那儿,眼睛又盯着手表。
没有其他人在,薛诚已经走。
“你……有决定?”她问得算得上小心。
石青临抬眼,“下班吧。”
安佩愣下,离开去通知各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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