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黎真真忽然发现个连带着姓称呼居然比她平时叫青临还要亲昵,因为与众不同,所以独独显出特别来。她把勺子搁在瓷碟边沿,“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他事。”
她说完,再去看对面,涂南正看着她。
“知道,”她们俩之间还能因为谁,涂南当然知道,“说吧。”
黎真真怔下,被她话弄,有种反主为客感觉,“你就不怕像电视里演那样,叫你离开他?”
“凭什理由呢?”
男人之间情谊她身为女人无法解,只知道石青临不样,他面对背叛或许并不会说太多,但在心里界限定会划清,就像对他父亲那样。
“你可能会以为是因为,他才会这做。”黎真真说,手捏着勺子搅搅咖啡:“其实不是,他对青临,向既羡慕又嫉妒,跟他事,顶多算是个引线。”
涂南脑子里像电影片段样闪回过好几个跟薛诚对话场景,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说话次数本来就不是很多,她记得那次在酒店里,他说羡慕石青临,因为石青临出身、头脑,哪样都占尽优势,干什都从没失过手,感情上也是。
印象里,类似话他说过好几次,那是个有点阴晴不定男人,现在回想,他和石青临往来时,可能直都情绪很复杂。
“今天早上他已经走。”黎真真喝口咖啡,接着说:“去加拿大,以后可能不会回国。”
“喝什?”
“白水。”
真是个冷淡女人,淡到摸不清她喜好。黎真真依言给她点杯白水。
有几分钟,双方只是这面对面地坐着,在等喝上来。
涂南把身上外套脱下来,里面穿是件白色细绒毛衣,心型低领,露出锁骨,她头发长不少,超过肩,刘海那儿微微卷着,掩在脸颊旁。
“凭现在能帮他,你不能,他缺是投资,是钱。”
“你随意,”涂南手指扶着玻璃杯,“反正没有离开他打算。”
黎真真沉默会儿,拿起放在旁边手包,站起来,“算,跟来吧。”
涂南
涂南点下头,表示知道,“那看来,他也没多得意。”既然成功让石青临摔,却又不欣赏成果,也许是做就后悔,但做就是做,后悔也没意义。
黎真真没她想得那深,随口接句:“可能吧。”她没有去送薛诚,临走,也不过就是通个电话,没说几句,因为有气,走到这步,各自听天由命。
她手直搅着咖啡,忘喝,和涂南对话,她会忍不住要思考措辞,就顾不上别,也不明白为什会这样,明明彼此差不多年龄,她却觉得自己不是对手。
好会儿,她才又开口:“他是不是在你那儿?找他好几次,都见不到他。”
“如果你是说石青,他确在那儿。”涂南说。
以前见惯她工作时模样,现在样子看在黎真真眼里,要妩媚很多。
服务生把喝送上来,黎真真看着涂南端起来喝口,等她放下杯子,终于问:“你知道薛诚事吗?”
“你指什?”她看过来。
“撤资事,是他搞鬼。”
“知道个大概。”涂南是联系安佩时候知道些,石青临直没说,她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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