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听得多,已经不想再听。
“听歌吧,”他说:“比这有意思。”
换台,在放首英文歌,涂南在歌声里告诫他说:“别骄傲。”
他握着方向盘想笑,知道她是拿他开胃,配合地点头,“谨记教诲。”
涂南见他心情还不错,就放心,口袋里手机在响。她摸出来,是方阮打过来电话,旁边石青临已经把音量转小,“接吧。”
涂南不禁多看他眼,还在琢磨他话里意思,他已经收拾好,叫她,“能走。”
她手上也忙完,从房间出去,走到门口,穿外套。
石青临没穿正装,穿着羊绒毛衣,外面套上大衣,指下她放在柜子上围巾,提醒她围上,边拿车钥匙出门,边问:“你真没不舒服?要不舒服今天就不去。”
“早没事,能去。”涂南说,跟在后面出门。
他们说好今天要去墓园,石青临很早就想带她去见见母亲,本来是想等到清明过去,那时候天气会暖和许多,但涂南怕到时候就要去忙临摹,可能会没有时间,最后还是把时间提前。
房子钥匙,车钥匙,都放在置物柜上。
石青临把家具上盖着防尘罩揭开,再回到自己这间公寓里,像是过很长时间,好在并没有落下多少灰尘。
他转头看房里,涂南站在里面,正在帮他揭床上防尘罩,揭去,人站在床边没动,两只眼睛盯着床头柜上瞧,像是看入神样。
“还不舒服吗?”他问,已经忍不住笑,那场醉酒,叫她头疼两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喝醉。”
涂南看他眼,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她喝酒就容易上头,那天真是因为高兴,都不记得怎回去,好像先是他背着她,后来又成抱她,到后面是谁抱谁也不记得,混乱得很。她岔开话题,指着床头柜说:“这个你居然还留着。”
按接听,刚放到耳边,那头就是声惨嚎:“涂南,救啊!”
她吓跳:“你怎?”旁边石青临都朝她看眼。
方阮说:“安佩不理,都两天,怎办啊!”
涂南松口气,大惊小怪
……
路程有点长,上车,石青临怕她无聊,打开车载广播。
开二十几分钟,都是在播些时下新闻事件,涂南担心他想到他母亲会心情低沉,觉得这些不够轻松,手伸过去,想换个台,忽然跳出条播报,说是《剑飞天》新资料片事,手就缩回来。
可能是因为太突然,这几乎成最近个热门话题,不过电台受众不是游戏玩家,也就是简短地说下就过,顺带着也提下东恒游戏,原话是:受到《剑飞天》极大冲击。
播到这儿,石青临自己换台。
石青临顺着她视线看眼,是她上次归组前送给他那幅画,他不仅留着,还裱起来,就在床头放着。
“当然,不知道是谁特地跑去城里最高地方画给,怎能不留着。”
涂南觉得他在揶揄自己,不做声,忽然听他问:“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小?”
他站在沙发旁,随手指下两边,也不知道他是在说客厅,还是在说整个房子,她说:“还好吧,不小。”
他笑下,“那你什时候觉得小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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