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找到那名曾被春天买下老仆,老仆昏老,已然回乡,只说在长安城跟着春天,有路引通行无畅,直至秦州,日外出汲水,回来已不见主人身影,寻两日无所获,懒与报官,索性逃回乡。
秦州往前,就是连绵陇山和奔腾黄河,派人再去寻,有些消息,但似真似假,查来查去,最后也没查处个所以然来。
但有点可以断定,这孩子是自己走出门去,不是受人胁迫。
薛夫人知道后,几日失神,失魂落魄跟他说:“知道,知道妞妞嫌,嫌扔下她不管,嫌忘她爹,嫌苟活委身他人”当下不管不顾,非要寻死觅活,肚子里孩子,差点又夭。
那是他孩子!靖王气七窍生烟,肚子怒气也不知向谁发作,当下踹传消息
日读过,又捻起仔细看遍——这是昨日段瑾珂登门带来,说是河西甘州府家仆寄来信。又把信中所说人起末转折仔细说遍。
段瑾珂也隐约听说,靖王府这个受宠薛夫人,是靖王从韦家带回来,是薛大人妹子,但是这个当日在红崖沟遇上少女怎会是薛夫人侄女,这也是蹊跷。
靖王听段瑾珂描述春天容貌,再算算时间,心下几分然,但也是愕然吃惊,谁能想到,个十五岁深闺少女,到底受什指使撺掇,跑到三千里河西去,还要出玉门去北庭,这路,她是怎办到?薛家,是怎教女儿?
淼淼留在薛家这个女儿,为王府颜面,对外声称是是薛广孝幼女,薛夫人侄女。但每次要是薛家主母曹氏带着过来,或是薛夫人遣人去接入王府小聚————这个女儿,靖王多半是回避,霸占个女孩娘,他靖王脸上,总觉得没甚光彩。
那女孩靖王撞见过两次,年岁渐长,话不太多,举止也拘谨,面色冷清很,容貌上虽与淼淼有几分相似,并无其母半分柔婉娇憨。
前年年末,薛夫人曾怀过次胎,还不曾宣扬出去就小产,靖王府多年无出,他心内总是有些凄然,又心疼淼淼,所以将她安排在园子里静养,有回府里来个术士,算卦,说他近年必有子,果然去年三月,薛夫人又怀上,他时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安顿上下,这边还淼淼还躺着安胎,那边儿,四月里薛广孝结结巴巴上门来说,人丢。
原是那日曹氏带着家中儿女去庙里烧香,半道上春天身体不舒服,曹氏让家里老仆送回府里去休息,等家人回到府里,人已经不见,丫鬟婆子以为姑娘跟随主母出门烧香去,在外人又以为人已经回到家中,找好几日都没寻着,这才慌忙到靖王府来问。
靖王开始瞒着薛夫人,派人长安城里里外外去找,长安城那大,找许久也没消息,后来不知谁走漏消息给薛夫人,薛夫人听女儿失踪,当场昏厥过去。
后来有线索,说当年薛夫人曾住过那间宅子,里头住人家曾见过这个少女,进来坐会,讨口水喝走。那是薛夫人出嫁后,跟当时丈夫春樾赁租屋子,也是春天出生地方。
再后来,查到从靖王府送出给薛府首饰流落到当铺里,知道她私下换银票,又买马匹行囊等物,还买个老仆,但是没有路引,她是怎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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