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说:“是她。”
“这个缘分可不般。”陆明月道,“你们出门那几个月,是不是发生很多事情。”
很多事吗?那些事情在他看来都算稀疏平常,但当初真没料想会有这样结果。
陆明月叹口气:“当时春天住在你家时云娘看春天和长留相处融洽,还动过那样念头,最后被你拒绝。她私下找人算过春天和长留生辰八字还试探过你对春天心思。”
李渭道:“
“也觉得太贵重其实不必”春天低语,“谢谢他就好。”
李渭从屋内出来,面色极其平静,看着面前朝他狡黠眨眼少女,极力微微笑。
薛夫人带着春天告辞:“天色不早,早些回去吧。”
春天回头朝他挥挥手。
而后几日,春天时常抽空来看看长留和李渭,李渭神色如常,温柔浅笑,有时候两人只能说上两句话,有时候李渭会带她和长留出去玩耍看戏,去酒楼吃东西,甚至还去马场带回送给她那只小马。
亲做令人失望,但也希望她生安顺喜乐,有门好亲事,嫁个体贴温柔夫婿,生几个乖巧儿女,不受点磋磨。”
“春天喜欢恩公,恩公也对她有情义,想必彼此两人内心里都有盘算。不知道恩公有无替她想过,她才十五岁,只比令郎大点如果真嫁过来,这里有没有人可以帮她,她要掌中馈,事事亲力亲为,逢年过节还要替恩公祭祀父母亡妻,要学着当个孩子母亲。她在这家里住过段时日,亦受过恩公亡妻照料,以后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会不会说什闲话?若是以后日子不顺遂,河西不太平,恩公是否能呵护她平安无忧?”
“如果她住不惯甘州,恩公是否肯迁到长安去?长安王侯之地,寸金寸土,恩公何以立足生活?愿不愿依附权贵生存?届时忙于奔波,能否照顾周全自己妻小?”
“人往后退步易如反掌,往前走步难于登天。以前年少时候,只觉有情饮水饱,后来才知道,家世、门第、权势、财富样样都是绊脚门槛,再不济些,家里鸡毛蒜皮,旁人唾沫眼色,明暗,眼红嘴尖,件件都是杀人刀。”
“她年纪还小,正是情窦初开时候,这时喜欢,是真喜欢,还是夹着些别东西?这种喜欢能否保持五年、十年、二十年?”
春天觉得李渭心绪不宁,常常心不在焉模样,离别日子在即,她心中亦是恋恋不舍,此去别,何时能重逢,也没个定数。
陆明月和赫连广再与李渭见面,言语来来往往,最后仍是提到他和春天之事。
赫连广只是拍拍他肩膀:“兄弟,你也有今天。”
李渭无奈苦笑。
陆明月问:“是她吗?”
“请恩公再想想吧。”薛夫人道,“如果恩公想得明,切都胸有成竹这个做母亲,想尽办法也会成全自己孩子。”
“希望孩子不要成为另个”
门外有清脆笑声,春天带着长留和婢女回来,正在庭中缠着阿黄打闹,薛夫人对李渭盈盈拜,飘然出去。
“阿娘”春天看着薛夫人笑盈盈出来,提前上前,好奇瞥瞥屋子,羞声道,“你们两人说什。”
“恩公觉得谢礼太过贵重,不太愿意收呢。”薛夫人柔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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