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甩生疼手,皱眉喝他:“明天去找嘉言说,若是嘉言肯点头婚事就不必,过几日请兄弟街坊们来喝杯吧。”
她温柔摸摸肚子:“有孕。”
他如遭雷击,不敢置信望着她,望着她仍平坦小腹,心中猛然动,喜极而泣,如,bao风过境,眼眶湿润,几近哽咽,将人搂紧怀里:“明月明月”
他喉头紧绷,将她抱起,去寻她唇。
“你这个寡廉鲜耻王八蛋不要脸蛮羌”她恨极他,迎着他唇咬去,“三番两次欺负你就欺负是个寡妇”
她无奈苦笑:“表哥,嘴上虽然嫌弃这里,但心里早把这认成家。”
回姑苏,不过是想逃避个借口。
明晃晃雪夜,她提着盏小油灯,推门进来,将油灯搁在桌上,盯着床上人。
赫连广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掀被而起,犹如巍峨巨塔站在她勉强,压迫她闯不过气来,这样冷天,他光着上身,只穿条长裤,浑身俱是热腾腾,连目光都犹如沸水,冒着热气盯着他。
男女之间有私情,他就如猎户捉住她七寸,任凭她如何面对着他威胁,都死死捏在他手心里。
阴差阳错,想必如今亦是对恩爱眷侣吧。
她自小喜欢男子,就是表哥这副模样,白马青衫,书生俊逸,风流写意。
跟回姑苏吧,河西苦寒,风冷雪寒,又是异乡,终非久留之地,哪能比姑苏草熏风暖,莺飞草长。
当年你家那间临水小阁,已买下来修缮新,如今花窗长廊,花木扶疏,景致比小时候还好看些,又替你养对绿毛鹦哥儿,等你回去教它们说话。
教什呢?
话语吞没在炙热吻里,有血腥气腾起,和香甜津液起纠缠在唇舌之间,她又哭又骂,又咬又掐,最后迷醉在他狂,bao缠绵中。
只有在那极致快乐里,才能察觉活着乐趣,情缠有多热烈,过后枕衾就有多寒冷,这生已然过破碎不堪,何必再逼自己苦守那些虚礼假意。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王涪将靖王行送至兰州不再前行,要再回甘州去。
他来和春天作揖
“有些话想和你说。”她昂首,挺着胸脯,俏生生站在他面前。
黑夜加深他眸色,烛火跳动在瞳仁里,却愈发显得他如野兽般粗犷不羁。
她伸手,用尽全身力气,巴掌狠狠扇在他左脸上,这巴掌在暗夜里清脆无比,对他而言却并不疼,她低声道:“你这个野人、蛮种、混账,是你长嫂,你却丝毫不敬,枉顾礼仪,对有非分之想,强欺。”
她巴掌拍在他右脸之上,这巴掌力道倒轻很多:“以后你若敢负,拼死也要杀你这个负心汉。”
赫连广猛地愕然,盯着陆明月,眼里闪过莫名激动光彩:“明月”
就教那句,小桥流水人家,古巷深井落花。
嘉言没有去过江南,们带他回去看看,他在那儿会有个新家。
她终于下定决心:“表哥,在河西住十几年,已经习惯这里,不走。”
“明月你再好好想想。”安景然苦口婆心劝她,“姑苏,真不如甘州?”
她双手搁在腹部:“不想,若是真想走,早在表哥寻上门那日,就跟着表哥回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