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喜欢他时候,他是不是也把她珍藏在心底?
如果不喜欢,他怎会有那样深暗又温柔眼神,会有那样剧烈心跳,伊吾那夜他为何要深深吻着她,为何要不断喊着她名字。
她那时候懵懵懂懂,不够明白,等到再大些,日日回味,才依稀解他深意。
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绵绵泪珠,温柔道:“别哭。”
“李渭,你回答。”她又气又怒,“谁在你心里?”
她握住铜哨,用力砸向他,扬起头颅,发间步摇叮咚:“个破铜哨,不稀罕,还给你。”
铜哨摔在他靴边,他弯身收起哨子,握进自己手中,贴走近她,深深吸气,闭眼,复又睁开,问她:“春天,你想怎做?”
她不说话,只直勾勾看着他。
他住在她黑白分明眼里,心遮不住柔软,慢声问她:“这几年,过还好?”
“不好,不好,不好。”她仰着张娇艳面庞,咬牙道:“李渭,你这个混蛋。”
她展眉,笑极灿然。
“那们各走各路,不许回头。”她笑,“后会无期,李渭。”
她缓缓走出许远,拐过巷子,取出挂在颈间铜哨,慢慢在手中摩挲,而后,用力吹响它。
这是她第次吹响铜哨。
哨声并不尖锐,响亮而浑厚,声音回荡在窄窄巷子里。
进去,独自走进去。她站在门槛外,看到屋内陈设已然空荡,阿黄不在,杏花谢尽,什都没有留下。
李渭很快出来,拎个褡裢在手中,走出来,将门阖上。
两人在门前面对站着,他看着她漠然神色,眼神温柔,语气低叹:“你自己好好。”
“好。”她回他,“那不送你。”
“嗯。”他平静回答。
“是你。”他抓着她两只泛红粉拳,无奈喟叹,“只有你,心里只有你。”
“那为什为什要拒绝,为什要推开。”她双目通红,脸庞潮湿,咬牙切齿问
他眼神深邃,面容英朗,神情永远沉稳淡定,是这样可恶。
她圆圆猫儿眼恶狠狠瞪着他,眼里慢慢腾起怒火和哀怨。双手握拳,朝他胸膛上狠狠砸去:“你这个混蛋,为什要来长安,你在长安这久,为什不来见。“
她朝他怒喊:“你为什要这样对,为什不可以对好些。”
他任凭她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岿然不动,温柔叹道:“春天。”
她挥洒着她千万怒意,泪簌簌掉下来,她打开濡湿眼,仰头问他:“李渭,你心里有没有住着个人?”
片刻之后,身后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身后。
“春天。”时隔三年,他第次喊她名字。
她停住哨声,回头,目光无邪望着他,微笑:“说好后会无期,不许回头,你回来做什?”
他脸上终于起波澜,目光深深,眼神莫测看着她手中铜哨。
当年,他说,如果走远,吹哨把喊回来。
春天转身带着鄯鄯走。
“你没有什话要跟说?”春天走几步,突然回头问他。
“说什呢?你想听什。”他温柔看着她。
“就说,后会无期吧。”她说,“李渭,讨厌你,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良久,他轻声回她:“好,那就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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