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事没有太过操办,只请些熟识亲友,长留也邀些同窗,但有靖王府排场在,还有段瑾珂和婆娑仔细打点,当日来宾客险些踏破家中门槛。
太子未至,但太子府人当着众宾客面送来礼单,惹得时喧哗。
宾客更是对李渭身份琢磨不透。
岁官性子养娇纵,满屋乱窜,见长留带着粉妆玉琢女孩儿在院里玩耍,“咦”声,问道,“长留哥哥,这是哪儿来小妹妹。”
小樱桃见岁官手中抱着个佛手瓜,奶声奶气指着:“小樱桃,要!”
李渭摸摸鼻子,笑道,“婚期快到,这几日她出不门,只得托付好生招待你们。”
“恭喜。”夫妻两人齐齐笑道,”紧赶慢走,总算赶上你们大婚。“
婚期就在这年秋天,李渭不想再等。”不容易吧。“赫连广同情拍拍李渭肩膀。
求娶过程确不易,薛夫人虽对两人情缘无奈点头,但也颇怨他白白折腾春天三年,加之高处那位不悦和阻扰,他时时碰壁,很是吃些苦头。
春天心头对他还有气,有时候也乐于见他吃亏,有时候也心疼他无助,半真半假对他说:“要,们私奔去甘州吧。”
李渭和长留去接从姑苏来挚友家。
嘉言骑马在前,见着两人,大笑呼喊:“李叔,长留!”
“嘉言。”长留微笑着跑上前,迎接好友握手。
嘉言抖开自己风帽,揪揪妹妹小辫子:“小樱桃,叫哥哥。”
怀中颤颤巍巍探出个小脑袋,是个粉妆玉琢、白肤栗发小女童,有些羞涩,奶声奶气跟长留说话:“哥哥。”
“是赫连叔叔家小妹妹。"长留道,“你要不要带着小樱桃起玩耍?”
岁官蹲下来,抚摸着她豆腐般小脸蛋,笑嘻嘻道:“小樱桃,你长得真好看。“
新婚之夜,银烛高烧,牡丹沉醉。
李渭几年滴酒未沾,陪着宾客喝过几轮后,两颊泛红,醉意迷蒙,被众人哄笑着送入新房,闹过半日后,屋里人才陆续散去,最后喜娘阖门:“郎君、新妇,歇吧。”
春天端坐在床沿,垂首把玩着
他摸摸她头:“应过你事情,就定要做好。”
他总是做多,说少,她用分真心对他,他认定后,也要十分还在她身上。
后来他往太子府去数趟,几经波折后得见太子真容,说席话,亲事才最终尘埃落定。
长安居不易,李渭算是倾其所有,买座精巧宅子迎新妇,这几日已布置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薛夫人嫁女,也近乎倾囊而出,靖王为讨她欢心,也搭出靖王府不少私产,送来陪嫁单子豪华令人咂舌,春天看完后转给李渭,李渭看完又还给她,淡声道:“等岁官大些,再还给他吧。”
长留开怀浅笑,从衣袖中递给她颗蜜果儿。
小樱桃见到李渭面容带笑,双漆黑眼笑意满满盯着她,捂着双眼,小小身体扭,躲入嘉言怀内。
马车缓缓近前,赫连广搀扶着挺着大肚子妻子,撩开车帘,两人见到李渭,俱是笑颜:“李渭,许久不见。”
陆明月已孕六月,腰身丰腴,脸颊微丰,眉眼间却舒展娇艳,想是近年生活如意,夫妻恩爱。
她扶着腰问旧日好友:“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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