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神真留下东西?”南希问,该不会是皮圈吧……
米洛斯见她果然只是为命运而来,瞬间心脏发涩,闷疼不止。他以为三千年过去,自己该好点,没想到还是这不争气。他把脸转到边,努力把这股疼压下去。
南希注视着他,从他微眯猩红眼,看到他手心伤疤。
那道伤疤泛着鲜红色,周围皮肤看起来很新,显然是昨天破裂后,被治愈术重新弥合。
米洛斯大人,已经看三千年假车。
“很热吗?”米洛斯淡淡地问。
“还行。”南希朝他露出个笑容。
米洛斯看到她脖颈上泛着温润色泽,就知道她热极。在他印象里,南希可不是委曲求全人。她有什不高兴,定会说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只乖巧鹌鹑。
他心尖软点,轻动手指,将室内温度降下去。接着又释放出道光。光芒浇灌在果盘上,个苹果飞起来,它旋转着把自己皮脱下,变成块,“唰啦啦”落在南希面前小碟子里。
苹果凶杀现场,南希心里浮出这个词。虽然知道是米洛斯用神术弄出来,但还是很想笑。
窗外阳光柔和地洒进来,连带着油画都闪着碎光。
“很好奇为什把它挂在这儿是吗?”米洛斯淡淡地说,“其实不是,是命运挂。他还给画加个永久黏贴术,导致取不下来。”
明明应该很窘很紧张气氛,南希却噗声笑出来。
米洛斯轻轻抿抿唇,他本意可不是为把她逗笑。
少女眉眼弯弯,海藻般长发笑到抖动,她两只手抱着大衣,身上穿着米白色薄羊毛裙,整个人白到发光。
“抱歉。”她轻声说。
米洛斯微微怔,缓缓抬起眼皮,“在对伤疤道歉吗?”
“嗯……嗯?”南希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您已经知道?”
米洛斯不明白削个苹果,她也能笑起来。他抿抿唇,停下准备剥香蕉手,沉静地看着她,“不是为让你舒服,只不过不想看到你晕过去,毕竟还有很多话要问你。”
“你想问什?”南希问。
米洛斯盯她会儿,猩红眸子里流转着抹复杂,“想知道,你对做过那些事,有几分出自本心。”
南希微微怔,立刻说不出话来。听起来,米洛斯已经知道什。
“不着急,你慢慢想,”米洛斯不咸不淡地说,“有大把时间。三千年都熬过去,如今最不惧怕就是等待。如果你答案让满意,也许愿意拿出命运留下东西给你看。”
“抱歉,”少女脆生生地说,“不是有意要笑,实在是……没忍住。”
米洛斯眸光微动,有瞬间他觉得时光并没有流逝,南希只是来他这里学习神术。学完神术,他们会坐在这里吃点糕点。如果南希不回家,他还可以跟她起吃午餐。
那些尘封已久愉快记忆像海水样扑来,米洛斯猩红眸色被冲刷得浅点,指指对面椅子,“坐吧,知道你为什来。”
南希在扶手椅上坐下。这里实在太热,完全就是夏天温度。
她感觉身上羊毛裙把汗都逼出来,嗓子也干渴极。但是考虑到米洛斯现在定很讨厌她,她识相没有提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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