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有点可惜，他对他们俩
感情还蛮特殊。他们没能走在
起，真很遗憾。
“你说，她喜欢过
吗？”塞西尔突然问。
房东微微怔，“喜欢过。不会看走眼。但感情这个东西，说实话没有对错，只有多少。可能她就是……”
她就是喜欢伊比利斯更多，塞西尔轻垂下眼帘。那天他抱住她不让她走，他不停地问她，他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伊比利斯？如果他有让她不满意地方，他愿意改。他感觉心都被撕裂
，潺潺地往出冒血。
求她别离开他，她不在，他要怎
办？他想象不出以后要怎生活。
南希离开，但她痕迹无所不在。
塞西尔走到神殿，这里除个堕天使在看守殿堂，空无人。见到他来，那个堕天使连忙鞠躬。
他多看两眼，发现是几千年前公寓房东。因为房东承载着他和南希记忆。又因为这个房东对他很好，有时候会偷偷塞给他两个水果，或者黄色小杂志。
房东死后到冥土报道，他便把他升成天使。
“记得你在克维纳郡，替南希看守着不动产？”
塞西尔从床上坐起来,昏暗光线照在他裸露上半身，利落肌肉线条随着他呼吸，微微起伏。
他轻垂下眼帘,鸦羽毫无生气般动不动。他又梦见南希。
梦到她还像以前那样,每天去克维纳郡公寓找他。她为他带热乎乎食物，还带裹着漂亮包装纸糖果。
她唤着他名字，遍遍,塞西尔，塞西尔。那温柔，就像最温暖春光。有瞬间他有点恼火自己为什会醒来？如果不醒来，就可以延续刚才梦。
窗外浮现出落日最后时光，深沉红色天空，就像踩碎草莓水果糖,浓郁明净颜色。天亮时是他晚上,黄昏时则是他天开始。
南希就直在哭，直在哭。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
“对，”房东点头哈腰，“但是自从她把产权书都退回来，天使长让暂时来神殿工作。”
塞西尔突然静默下来，角落里房东身子弯得更曲。
他对塞西尔又感激又敬畏。谁不想永生啊，他身后长出翅膀时候，简直激动够呛。
但是想到面前这位，以前被他调侃为小狼狗，立刻又吓够呛。这可是掌管死亡和黑暗北地之主啊。
说起来，他觉得自己挺厉害，竟然在那种破败公寓结识这样厉害存在。还有那个叫南希小姑娘，马上要嫁给海神。
他光脚下床,走到穿衣镜前。上面有张黑羊羔贴纸,是南希贴。他轻轻摸摸，冰冰凉凉,早已没有她温度。
他微动手指，给贴纸浇下层光,这样有“保鲜”作用。目光重新移回镜子,看着里面那个凌乱黑发,裸着上半身，穿着黑色睡裤自己，低声说,“今天也要打起精神来。”
他穿上黑色神袍,目光不经意瞥到袖口,那里用明线绣着只羊羔轮廓，明线括住黑色布料，看上去就是只小黑羊。
因为南希养着三只代表他们感情羊羔，所以，他让人给神袍袖口绣上羊羔。每次南希看到，都会笑着说好可爱，并用手摸摸。
为能多听几句好可爱，多让细白手指搭上来，他让人把所有袍子袖口都绣小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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