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早上,他有时候醒得早都能看到孩子穿着身运动服在庭院上跑步,夏天就扑腾到泳池里游泳,跟狗玩飞盘游戏。要不是见那孩子脸上洋溢着开心笑容,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因为他这个老头子直不承认对方,才把对方给逼到如此地步,心里无端端就愧疚起来。
殷云裘满脸无奈,他总不能说这都是孩子自己要学吧,作为父亲他也只能无条件包容和支持。
同时也会具备高超美术功底,音乐自然也重要,但不需要往深学。
眼前这是副简单蜡笔画,麦田、稻草人和小木屋,背景是染红天空,掺杂着深蓝色夜幕,对于个三岁,不对翻年就四岁儿童来说,很出色。
“好看。”儿子画东西,殷云裘般不会说“不”字,“们把它裱在墙上。”
“也觉得好看,这幅画才用五种颜色呢!其他颜色都是用蜡笔混出来。”小家伙眉开眼笑,眼睛弯成两道月牙,脸得意洋洋,瞧瞧这颜色大胆艳丽色彩搭配,和精妙绝伦构图,简直是天才!他叉着腰,自欣赏番后,才恋恋不舍地交出去,问道:“爸爸你要把画挂哪里啊?你房间吗?”那他要观赏时候,岂不是得天天跑过去。
殷云裘本来是这样想,这样就可以天天睡觉前就看到儿子画作,但看孩子似乎不太愿意,于是道:“那就挂在客厅吧,你天天也能看到。”
这下殷明麓满意,从此殷家老宅客厅墙上多幅与整体古朴典雅风格极为不搭调蜡笔画,还就挂在名画大家所绘“万马奔腾图”下边,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十多年后,那墙上画数量还越来越多,从蜡笔、素描到油画,风格也从浪漫主义到古典主义,再到那乱七八糟抽象主义,甚至还有半裸女体画,几乎每个来殷家做客友人抬头就能看到这些画,“……”
殷云裘有时候还会驻足介绍道,面露自豪:“这是犬子无聊时所作。”
客人们自然是连连称赞令公子果然优秀过人,暗地里却在吐槽殷氏当家人儿控名不虚传。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但殷老爷子倒是有意见,对二儿子吹胡子瞪眼睛道,“知道你很想让儿子成材,但明麓才四岁,你就让他学算术、学绘画,有功夫还设计游戏,你这个当爹也太严厉,别把孩子逼得太狠!就算要学,也贪多嚼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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