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其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你不就问句“秦府在什方向”,他就顺手指指方位,纯属举手之劳事,怎还隆重到需要登门道谢?更何况帝王微服出巡本就是秘密,他是不可能说,于是便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过举手之事,家公子名讳你无需知晓。”
尼玛!你不说,以后怎借机凑近?你这侍卫到底会不会看人眼色!她可不能就这样抱着负数好感值回去!秦曼曼急得跳脚,偏不敢硬闯这重军看守画舫,只好耐着脾气道:“有必要。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小女子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她和侍卫拉拉扯扯,动静不小,终于惊动上头人。
脚步声响起,以为是景帝来,个没控制住,秦曼曼面上露出惊喜笑容,结果却是身穿枣红长衫、头戴黑皮小帽中年男子,对方皱着眉,翘着兰花指有说不出阴柔,他看都不看秦曼曼眼,只对侍卫冷淡道:“你们怎办事?这哪里来野丫头?还不赶紧驱走!扰公子清净,可有你们好果子吃!”
“是!”侍卫们登时噤若寒蝉,这下也不管秦曼曼苦苦哀求,道句“秦二小姐冒犯”,然后就将她往来时小舟上推,赶客意图十分明显。
不敢吭声。
捧着小公子白里透红脸,阴柔男子面露疼惜,好言好语地哄道,总算是让人把手里东西交出去。那小少年临走时还瞅着自己小桶,眨眨眼道:“这里面鱼都是亲手钓,今天晚上要煮鱼汤,你们可千万不要弄洒。”
阴柔男子掐着嗓子道:“放心放心,咱家会让人好好看着,绝对不会洒。您快去找陛下吧。”
这小公子是谁?怎能得皇帝身边太监总管如此礼待?景帝那年轻,总不可能就有这大私生子吧?秦曼曼瞪着双眼睛,绣花鞋踩在画舫边缘,十分不知所措,更令她瞠目结舌事情还在后边。
画舫上模样周身最清贵男人,也就是她眼就认出帝王,在那小公子走近时,低声训斥句“胡闹!如果小船翻怎办,你会水吗?”然后无视小少年“会水啊”弱气反驳声,从身边侍女手中拿过宽大毯子,将那人全身裹住,然后又是句数落接踵而至:“朕看你头发都湿,还不快把衣服换。”
秦曼曼受满肚子气,但看着那些侍卫威严刻板、不近人情面
“哦。”那人明显不敢反驳,只把自己湿哒哒额发拨开,露出张被水气蒸得粉嫩多肉脸颊,伸展着胳膊,任由侍女上前褪去自己被打湿外衫。那低着脑袋乖乖听话样子,倒是十分讨人喜欢。
两人互动虽是平常,但言语间却彰显圣眷之隆、皇恩之厚。
这种姿态不太像是臣子,但看年龄也不像是父子,但她也没听说过景帝有亲生兄弟在世,这位祖宗登基,不就是踩着无数兄弟鲜血骸骨上去?时间秦曼曼陷入深深迷惘。
没等她思索出什头绪,眼看帝王身影逐渐离开自己视线,登时急。
她急切地扯着侍卫袖子道:“敢问你们家公子姓名,感谢你们今日指点小女归家之情,小女感激不尽,改日必将亲自上门答谢。”所以,快告诉你们皇帝名讳,她以后就有理由接近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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