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景帝还另有说法,说不是不给他建,只是现在盛世之下海河清宴,但时不时也会来个天灾人祸,譬如黄河省发洪水,把河堤冲垮,川渝地区地震,百姓流离失所、大为可怜等等,户部银子自然得紧着那些民生大工程来用,他那小房子自然得无限往后排队。
面对这些个说法,殷明麓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虽然心底有几分委屈,心想修个府邸能费多少银子,原主都有府邸,他到现在连片砖瓦都没捞着,但到底不敢说自己比国泰民安重要。
见少年委委屈屈地妥协,谢厌笑下,眸里沉淀情绪又复不见踪影。
另边姹紫嫣红、百花争研花园。
谢厌捡起荷包并丢回去时,那姿态随意甚至可以说是行云流水,实际上却带点内劲,隔着高大宫墙,准确无误地丢回秦曼曼身上,甚至正中她脑袋,砸出个大包。
路上殷明麓拿着风筝,还跟谢厌聊着天。
回到院落,在群平日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宫人中,少年左顾右盼,那充满好奇宝珠眼眸十分漂亮,令人有想触摸欲望,他道:“伺候明月呢?”
他才想起,好久没见到那声音动听、长相娇美,按摩捶背把好手宫女。平时身边跟着都是群太监,或者姿色平平宫女,个个垂垂老矣,连个模样生嫩都没有。
于是时间对年轻貌美明月颇有些想念。
谢厌道:“那名宫女年纪大,内监放她出去嫁人。”也不管堂堂个九五之尊,能记得个宫女名字,这有多稀奇。
少女捂着自己红大片
殷明麓瘪嘴道:“哪里年纪大,记得她才十三四岁,正值豆蔻年华呢。”不过半年,他身边来来回回走许多宫人,多些新面孔,因为这种事发生得多,他对于离别伤感都淡去许多。
话音刚落,他就落入谢厌那双幽深眼眸,对方静静地看着他,面容笼罩着几分不容置疑冷淡,让殷明麓身子忍不住抖下,总觉得对方并不想在他嘴里听到那名宫女名字,也不知道那名宫女做错什,竟惹得景帝如此厌恶。
殷明麓只好转移话题,撒娇般提起自己,说算上虚岁,他今年好歹也十三,换在寻常人家这个年纪都可以娶老婆生小宝宝,他不能再在宫里住下去,是时候出宫单住,不拘是给他找个现成府邸,还是建座新,这件事都该提上日程。
等今年登科放榜后,京城房价想必又要紧张,他得趁早物色个好地段,到底是选繁华热闹东街,还是紧邻花鸟市场西街呢?殷明麓表示自己很期待!
对于这件事,谢厌微笑,开始日常敷衍,对殷明麓道:你年纪还小,出宫、面对个偌大宅邸也没人帮着主持中馈,等年纪大再说吧。如果少年面露不满,他就淡淡地道:户部工部已将此事计入行程,不日就会开始勘察风水、选择住址,等选址落户后,再开始修建。至于什时候能够竣工,就不知道。古代建筑施工效率低,修个皇陵动不动二三十年,修个宫殿又耗时经年,然后没等工程结束,皇帝就嗝屁,那后妃就失宠也是常有事。估摸算起,如果选好地址,等这座异姓王世子府邸完工,起码也得等个四五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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