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糊弄婆婆,老大媳妇只好把殷玉娥诉求说。
话才说半,罗老太就摆手,冷笑道:“不用找老大,玉娥她想去酱料厂上工这事,第个不准。”
“妈,玉娥她也不容易。”大房媳妇为女儿开脱道,“她在婆家也要生存,就想着给她找个监工活儿做,让她没事管下厂子纪律,这样也挺好。”
罗老太可不像她,是个耳根子软,当即翻白眼:“你也不用求情,这事儿不用商量,也没得商量。”反正这个家,她当家做主,她说算。
不过话还是要说明白,省得儿媳妇心里不舒坦,老太太道:“这闺女你自己还看不清?性格戾气太重,浮躁易怒。仗着有玉娇在,平时做事也是能躲就躲,读书也没读几本,学得窍不通。就这样人,要是做管理,肯定得出事。现在管理厂子,人都喊着要能担事担责、遵纪守法文化人,你看玉娥这样哪里能做?她连个小吃摊都管不好,还想管厂子,她有这个能耐?”
地方安插。
在庞大运转机器面前,她就是颗多余螺丝钉,安哪里都不对,可如果厂子里多个不干活光拿钱人,那厂里风气迟早要变,所以不管怎想,大房媳妇都不会轻易答应自家闺女想去做工请求。
见自己都好言好语相求,而自家妈就是固执地不肯点头,殷玉娥也来脾气,“砰”声,摞下水池里正在洗碗。
她红着眼眶,使出杀手锏,大吼道:“妈!是您闺女,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不就离开半年吗,妈你心怎就偏?你咋都不为未来想想,出去闯荡半年,吃喝拉撒全在外边,人变丑变黑,还没挣到几个钱,现在想回家歇歇,好好陪伴下爸妈你们,结果妈你却告诉,家里厂子没有位置。这是不是说,这个家也没有位置?难道女儿嫁出去,就真不受娘家待见吗?就不是妈你女儿吗?”
殷玉娥口中字字诛心,眼泪像没关紧水龙头,说得大房媳妇喉咙像卡鱼刺似难受,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心软,她妥协道:“丫头你别哭,你是妈生,妈怎会不疼你呢?你今个儿先回去,晚上和你爸商量下,想个万全法子。”
还监工,也不怕
她得想想,怎把礼物退回去,再好好道歉,才能不得罪人。毕竟说好差事,就这样丢,那人肯定心里不舒服。而送礼人又全是沾亲带故,到底选谁礼物退,又是个问题。不管退谁礼物,都不对,都得罪人,这还真是挺愁人。
“好。”殷玉娥带着鼻音,弱弱地应声,在愁眉苦脸亲娘看不到地方,嘴角却高高翘起。
她走出去模样,正好被眼尖罗老太瞧着。
见这讨人嫌二孙女嘴角高高翘起、走路带风模样,再看老大媳妇那为难苦情嘴脸,罗老太当即拧起眉,虎着脸冲老大媳妇道:“玉娥这丫头不好好在婆家待着,又来做什?你们母女俩又在折腾什?”
她都说好几次,殷玉娥这孙女既然执意嫁到秦家,还让殷家丢这个大脸,那从今以后就跟殷家没关系,结果那孙女就跟没这事似,她不在,就继续装聋作哑,回娘家跟吃饭喝茶似随意,怪讨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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