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婆子可没放过她,继续持着脸盆,笑得合不拢嘴:“玉娥啊,你家秦茂要娶新老婆啦,是女大学生,人可是专科毕业,金贵得很呢!”这年头,专科生和大学生都很稀有,谁家出个,都是很荣耀事情。不像后世那般教育普及,街上随便抓人,十个里有九个是大学生,其中那个不是大学生,还很可能只是因为还在读高中。
所以说,秦茂要娶女大学生,确实很令村里人羡慕,是村里男人羡慕也羡慕不来好姻缘。当然,也不乏拿秦茂二婚对象,跟殷玉娥作对比无聊发慌闲杂人等。
听到那些婆子,处处说那闺女条件多好多好,是专科生,而她殷玉娥才小学毕业,成绩还不好,找不到工作,差点没把殷玉娥气得口鼻喷火,几乎要失去理智,她恨不得将这些嘲笑她人喷个狗血淋头,反唇相讥道:“专科生算个屁啊,她迟早是大学生!”
是,她迟早是大学生,文水村第个走出去大学生,这名号可比那什秦茂二婚对象专科生更金贵!这也是她回来目。
并不是件容易事情,但进去就意味着优渥劳动报酬,因此她也是羡慕。
“姐,那你知道他们怎认识吗?”殷玉娥问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憋不出怒火,秦茂那禽兽、那废物,凭什在甩她之后,才不过半年又找个新,还要谈婚论嫁?
而她回村那半天,村里人居然不告诉她,是在成心想看她笑话?真是世事凉薄、人心肮脏叵测!天知道,村里人多冤枉,她自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想报信人根本逮不着机会说,其次是,其他人怕她多事,如果说,到时候殷玉娥跑到镇上大闹人家婚礼,让那对新人难做,他们这些通风报信岂不成罪人?偏殷玉娥性格确实能做出这样事。于是众人自然闭口不言,当然,看笑话还是有。
可殷玉娥不这认为,想到全村人都瞒着她,想看她笑话,她脸色就铁青得厉害,单薄衣衫都遮不住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胸脯。
“好像是秦茂在城里打工认识,个开店,个是顾客,来二去就好上。”殷玉娥瞧着秦茂跟他妹妹分手后,整个人变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城市水土养人,秦茂皮相虽然还是如此,但比半年前白瘦些,行为举止变得洒脱许多,再加上手头阔绰,不过半年就能买得起三转响,看就是潜力股,自然有吸引年轻姑娘资本。
许是这样,那姑娘才不介意秦茂过去,跟人谈婚论嫁吧,具体事情殷玉娇也不清楚,只听村里人听个大概。知道秦茂有钱,要娶个女大学生。反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旁人除祝福,也不好说什。
“呸!这对狗男女真不要脸!”有种被男人背叛羞辱感在胸腔里冲击,殷玉娥眼里两簇火苗蹿动,忍不住就啐道。
殷玉娇看她生气,心中懊悔,觉得不该说,但又觉得自己不说,妹妹如果从旁人耳里听到,又会怪她隐瞒。
果不其然,她俩回村,就有些村里喜欢说人长短婆子聚拢过来,打笑道:“哎哟玉娥回来啦?这半年不见改变还挺大,这身子看又黑圈,吃苦吧?”
殷玉娥脸色骤黑,忍着语不发,自顾自埋头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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