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皇奶奶宫里穗儿,毛又顺又齐整干净,摸着也舒服。皇奶奶常说这许多孙儿里头,就他最孝顺,常陪她听戏……事实上他哪儿是想听戏,不过是想呼呼穗儿,如今想来实是不孝,也不知他离京还有人陪她老人家听戏?
肥猫脑袋端被人给拍,凶巴巴儿地“喵”上声,景深乐,又去戳它尖耳朵。
“别碰它!”忽然有人这叫声。
景深没教示威猫儿吓着,却是教这声吓得缩回手,还险些得个趔趄。
因早间易小满事,夏意要往里正家里去,她不放心地与他道:“那你今日不许与人起争执。”
景深:“……”她今日总气他。
又见夏意指指自己眼角,轻轻柔柔与他道:“有伤便不好看。”
轻巧句落在景深耳里,他瞬时乖顺地点点头:“你放心罢,只玩会儿就回去。”
她得允诺这才走,站在原地景深沉思片刻。好似……是他比她大上岁罢?怎沦落到要听个小姑娘话地步。
可这话不能说出来,他便信口扯句来:“不及易寔聪明,他考得定比好,又何苦学。”
听到这与前言不搭话,她思索片刻,决计安慰他,“你才不到十六,若努力些赶上他也是可能。”
景深信步走着,不骗人,他现在牙疼,真是点也不想听她说话。
***
再从悬杪堂出来时,他才因先生顿饭菜消气,还教他看见只肥猫儿,就躺在学堂外林径旁。
和易寔样聪明,你爹爹也不会总和你生气。”
话音还未落,少年便接过去,不悦问道:“你怎知不及他聪明?”
夏意怔,嗫嚅道:“你比他小,又不爱念书,便以为……你考过县试?考第几?”
“小小年纪,却是迂腐,谁说要考那些?”
“念书不就是为考功名?”她看《志怪潭》里每个书生都是要去赶考。
好在他没忘那只猫儿,惆怅小会儿便替上玩心,掉头跟上猫儿步伐,步两步……走许久猫儿回头看他眼,又调转身回去。
他乐此不疲,猫儿只不时回头看它眼,几番后或是惹恼它,总算改懒洋洋姿态拔腿跑起来,只是没跑几步又停下来。
景深不紧不慢地跟上,总算将猫儿逼倦,就地倒在户人家墙外。
“哼,长得丑脾气还怪。”说着朝它颈下挠,挠下几根猫毛……
丑就算,脾气怪也无碍,竟还掉毛。摸着也还行,只是脏些,有几处毛都打结,想着他拍拍大橘猫脑袋:“傻猫,也不知自己打理打理。”
“谁家猫儿,比人还胖。”
“富贵叔猫儿,总爱乱跑。”
景深听着便要去挠猫儿,她拦住他:“这只猫儿挠过好些人,你才头回见它,当心些。”
大橘猫懒洋洋掀掀眼皮,看见两人后悠悠起身,慢吞吞走开。
“你去看你玩伴儿罢,自己玩上会儿就回去。”
“哼,若是这样,先生为何不考功名去?”
“爹爹?爹爹要教书呀。”
“……”可真有道理,他接不住小姑娘单纯到显得蠢笨话,阔步丢开她。
她小跑着跟上他:“所以你为何不念书?为何不考试?”
还能为何,不过有王位继承,他们没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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