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驮着个汉子,慢吞吞地拖着车,两个小坐在驴车后头,脚蜷缩在四五筐石榴间,对坐着吃馒头,夏意还欣然将早上芝婆婆夸她话说遍给景深。
“芝婆婆说她从未想过是画不好缘故……”说到这儿她理理裙摆,微扁扁嘴,“她还说从前没细看,今儿才发现画没你画半好看。”
景深听这话乐,心头颇为自豪,口上也直言:“不过才画朵花儿就不及半,改日给你画上幅山水画来,岂
“可不与爹爹说,他会生气。”
“先生还与你生过气?”他颇为不信地问,先生分明对小丫头好得很。
夏意点点头,夏天买闲书时他就生过气。
“那好罢,你若不去就自己去。”他说着故意垂眸看看她,见她将手上白面馒头揪块下来,蹙着眉头可爱得紧。
说着就绕过她,夏意忙叫住他人,低声咕哝道:“也想去。”
他转过身,她正抱着个小提匣定睛看他。
“你出去?”
“早便去芝婆婆家,将绣好凤仙交给她,她给们热几个馒头呢。”说着她将提匣顿在桌上,揭开食盒,“还热着呢,这两个是给你。”
“嗯。”他拿两个馒头,正要给她说去县里话时,李叔便来院前叫他。
“景小少年,可以走。”
清早在院里倒水景深听见外头驴子叫两声,放好东西推门出去,直直撞见李元,李元见他时手滞愣下尔后清咳声。
景深叫声人,见驴车上堆着几筐石榴,红彤彤,想必这就是小姑娘说最后回摘下石榴,遂问李元道:“李叔可是要去县里?”
“嗯,景小少年可是有东西要带?”
景深摇摇头:“想搭您车,和你道去,可好?”
说来他来时都未在襄云县里停留过,阿溟那时候直接将他带来若榴。
硬是将唇边梨涡儿都愁没,景深又宽慰并怂恿起她:“们比先生回得早,近来午间还不用去学堂,只消求求李叔,先生定不会晓得。”
夏意将提匣收到庖厨里去,口里衔着个馒头兴致盎然地跑出来,声音含糊道:“那们走罢!”
“你是小狗儿变得?”他见她衔着馒头,果断笑话她,“不对,你是螃蟹变得,总爱横着走。”
她也不恼,取馒头解释道:“方才不是开心,还得关门才衔着。”
李元守着驴车,等来却是两个小家伙,左右地央他别与夏先生说,他不禁磨,三两句便跺脚答应他们。
“走?你要去县里?”夏意仰头问他。
“嗯,有事要办。”他答完她,转而露出个笑来,“可想道去?”
想来她也少去县里罢?
果真小姑娘听便被吸引,转转眸子:“可爹爹不许四处乱跑。”
“哪儿是乱跑,们是随李叔去。”
李元偏偏头,似是在想,尔后爽朗笑道:“成,你等将院里剩两筐石榴搬来车上。”
景深笑道:“帮您。”
“不用,你在院外等就是。”李元当即回绝他。
他也想起自己什都未收拾,便又折回屋里将写好信收好,又到夏意屋前几步远处停下叫她。
半晌也没听回音,他便急,正迟疑着要不要推门时就听身后传来甜润声音问:“你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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