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想果真是如此,没认识阿去前,阿溟脸上从来没甚表情,说话也是语气淡淡,可在认得阿去后多生气表情和隐忍语气来……
“那……”夏意夷犹。
个“好”字堪堪
阿去自然是知道,遂换个问法:“你几时晓得?”
夏意面色忽变得不太自然,脸蛋儿晕上层玫瑰色,压低声音:“那日推你时攘着你胸……”
之后盥手时总觉不对,还是夜里掖被角时才觉察过来那软软是如何不对劲,她也有呀。
“原是这样……”阿去叹息,低头看眼胸,心道被戳破女儿身身份日子多无趣啊,想着双手合掌,“小妹妹替保密罢,别说与阿溟那呆子,可好?”
“可比起你,和阿溟哥哥比较熟。”夏意不经思索脱口道。
阿去:“……”
夏意:“……”
不明就里阿溟背着个背篓,手握着劈柴刀,手拿着枝腊梅,好似还差只手摸脑袋。
出这茬,景深又不甚高兴地转身回屋去,阿溟在他走后将腊梅塞回阿去手上,倨傲道:“不要这。”
阿去假笑开,目送阿溟回临院去,末转回头反客为主与夏意说:“还愣着作甚,进屋去罢,外头多冷。”
“景深——”夏意见阿去在地上打滚儿忙抱住景深左边胳膊摇摇头。
景深咬牙道:“还没挨着他。”
她半松开他胳膊,睨眼还假装打着滚儿人忍不住鼓鼓腮帮子。转去看景深时他仍紧着拳头,指节都无甚血色,副下刻就要打人模样,轻拽拽他衣袖。
景深冷着脸不看她,似是责怪,也不肯弯下腰来听她讲话,夏意只好踮脚凑去他耳边说事。
听着听着,原本横眉冷对景深神色就变得怪异来,之后瞧去阿去,又扫眼地上那枝可怜巴巴儿还未开腊梅,忽冷冷诮笑声。
“往后帮你做晌饭,手艺好你是晓得。”
这话倒不假,夏意摸摸下巴,道:“可是景深晓得。”
“你与他说说,他定听你。”
“你怎知道他会听,他比认识还先认识阿溟哥哥。”
“他方才那样护着你,倒比亲兄长还亲,你冲他撒撒娇他准儿应。”她哄骗着,还罗列别好处,“再者你瞧那阿溟,时时呆头呆脑,拿男儿身份好气他,多气几回他总会活泼些。”
“哦。”
“小妹妹别这般冷淡嘛,来,花花儿给你。”
枝才打苞腊梅经几番周折,终还是落到夏意手上,夏意领阿去坐去堂屋里,而后回卧房将火盆掩灭才又回去。
那枝梅花教她随意插在个小瓶子里,阿去烤着火问她:“你和那位小兄弟说什?”
她眨巴眨巴眼:“你不知道?”
这下阿去也不滚,捡起地上腊梅枝起身来,冲景深干笑作揖:“蒙小兄弟见谅。”
说完掸掸身上尘灰,重新将花递去夏意手边,脸上露出个素日里少见腼腆笑容:“就收下罢,早去小山上摘呢。”
夏意瞄眼景深,试探着接过,景深仍口气堵在胸口只当没看见。
此番三人忽地便静默下来,阿溟便是这时候走来边上,没头没脑且带着些懊悔地问上句:“出何事?”
景深趁夏意不备,索过她手上腊梅不由分说地塞进阿溟怀里:“他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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