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比先生小十岁。”
“年龄与交情却无干系,再者你祖父是谁人你难道不知?若再荒唐些再生个比你小叔父都是成。”景煦说着优雅地喝口糖水,甜得皱下眉,心道这小子怎这般能吃甜?
景深教这话哽住,果真是不孝子,先帝都去他还要犯上番。
夏意也觉得景深这个七叔年岁轻,听景深说他比爹爹小上十岁后又带着好奇暗自瞧上几眼。
之后便听起他与景深说他走后京里出哪些事,譬如他才离京那会儿,椿娘原本都收好行囊要来若榴照料他却被他爹拦下,再譬如景随那小子,自见不着他人后就在小孟先生那儿闹脾气,结果自然是被铁面老师罚抄论语……
想着把揪下头上帽儿,本想说句不是自己话,可愣是没能说出口,只将帽儿叠好重新踏进院里去,与屋外景煦道:“她是先生家女儿,你若想进屋需问过她。”
“还需你介绍,早便见过她。”
夏意看看景深,心想这人既是爹爹友人,又是景深叔父,哪儿有不招待他进屋理,于是说几句别处学来客套话将人迎进院。
那几个随从便从马上将备些东西搬进堂屋里,小屋子登时满不少,夏意去烹茶时教景煦拦住:“何须多劳煮回茶,喝跟你们样就成。”
夏意顺着他看方向瞧去,诗册边上放两只兑糖水杯子,点点头,另换只干净杯子灌灌热汤才去给这位七叔泡糖水喝。
华服男子轻笑笑,眉宇间也挂着笑意,这傻劲儿让觉得夏意觉得眼熟,下瞬就听他启唇道:“是你爹爹友人,亦是——”
说及此处,他忽笑得咳声,随后便吸进口腊月天寒气直咳下去,方才风度消失殆尽。
夏意仰着脑袋,两颗仿若黑葡萄眸子定定瞧他,似在想好好个人忽地就这样?
直到景深在她身后叫声“七叔”时才知他果真是来找景深。
比之上月那个来送信黑衣男人,夏意对这个正在屋前咳嗽男人更加提防,原来这就是他七叔?
讲着讲着景煦就滔滔不绝起来,等说去宁家
只消倒水功夫就成,端着杯出来时景煦笑问她:“若钦兄还未归家?”
“嗯……爹爹平日都日暮时才回来。”
景煦摸摸下巴,唤来廊外人,在他耳边低声嘱咐几句那人便与另人出院去,两匹马并驾去襄云方向。
原本在挑诗背两人,因有不速之客造访打住来,景深坐下后奇怪地问:“你当真是先生友人?”
“这岂能有假?”
她转头看景深,景深惊喜还写在脸上,他越过她,踩在门槛上服饰屋外华服男人:“七叔,你怎会来这处?”
景煦收好掩唇用方帕,神色自若时才把将景深从门槛上拽下来:“别总想着俯视人,噫……长高?”
景深手别开他胳膊,挺直腰杆跟他七皇叔比量比量,发现自己真又长高些,比见着他人时还要高兴,又问遍:“你怎来?”
“自然是来看望你。”景煦说完牵抹玩味笑看他,“只许久未见,没想到你愈发小。”
景深心下“咯噔——”声,登时觉得脖颈上颗脑袋比铁还沉。这回倒好,没让阿溟瞧见他傻乎乎戴虎头帽场景,“长舌甫”景煦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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