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她喃喃叫他。
“嗯?”他仍抱着空杯子,垂眼看桌面。
“你不会和抢这幅画对?”
景深眼皮子掀起来,心道不对!
“对对?”她又问,语气竟像是在朝他撒娇。
“没人说什,只是听二月说如今有人去她家说亲事……爹爹,不想嫁人。”
有后句话,夏先生胸怀里汹涌波涛总算平静些,尽力显得沉稳道:“不嫁人,们小意还小。”
“嗯!”
得这话,夏意安心切起小姜来,只有先生还皱着眉头想事做菜。
景深直到饭菜快做好时才回来,圈着轴画,额上许多汗,同样也回绝渴望亲昵福宝。
景深脚步放缓,在父女二人身后说:“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罢。”
夏先生看他掉头去,不知想到什微笑笑。
四之月日头高,天便也热起来。回去小院后,夏意已热得鼻尖冒汗,坚定拒绝福宝送来脚边腻歪。
可有先人们“春捂秋冻”话在前头,先生才不许她这早就减衣裳,但希冀总是要有,缓缓热意,她就跑去厨里问:“爹爹,几时才能换春衣啊,今岁好似热得早些……”
先生自然也热,却只擦擦汗说:“去看你娘时再换。”
,想到那时还帮着她给易寔做什千层馒头就是满肚子气。
夏意定定睨他眼,敛敛眼睫没再吭声,单抱着叶子候她爹爹。
近午时时先生才从堂屋里出来,满脸笑意带着两个呆豆子家去,走在路上又不听二人言笑,好不自在地问:“这又是寻什别扭?”
“没别扭呀,是景深?”
“嗯。”点也不是,他别扭着呢。
他没骨气地垂眼:“嗯。”
“你人真好啊景深!”
哼,巧言令色鲜矣仁。
夏意出庖房替他斟杯温水,笑问:“不成你是跑着回来。”
分开这会儿,景深也不别扭那事,直言肚子饿想回来用晌饭就跑起来。
她笑上声,去接他手上画:“画什呀?”
景深叼着杯子,哰哰唔唔道:“你自己瞧。”
画卷不长,展平后不足她两臂长,画上所画乃是块花草地与小片碧湖,少年少女并肩坐在杨柳树下,身后不远处系着匹棕马,正是驾马同游那日场面。
夏意听这话,轻轻嗯上声就乖巧帮起忙来。
二月廿七便是夏夫人忌日,在此之前先生需放几日假,去襄云买祭墓所需以及清明时物,还会在屋里写好多好多文章诗篇预备届时烧给夫人……
“今岁多挑几身漂亮衣裙,让她瞧瞧快及笄小意。”先生舀米时笑道。
夏意听见及笄二字,似是想到什,忽提着菜刀问:“待及笄,爹爹会让嫁人?”
幸而菜刀在她手上,否则谁能拦得住先生想挥刀冲动,听她这话心下激起千层浪,锁着眉声音微凛冽地问:“谁同你说什?”
夏先生匿笑,想起事说道:“早间去杏子坞时遇着延祚兄在外头画画儿,与说有幅画才上好真是要给你们。”
“给们?”
“噢?你们不知这事?”
夏意晃晃脑袋:“崔伯伯可说几时去取?”
“倒没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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