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静默之时福宝从外头进来,脑袋不住在左侧矮匣子上蹭。
景深琢磨会儿:“不然……现在就打开罢?”
若是有好用,留在外头最是好,他那小屋子又能装下什?
夏意也正好奇这都是些什东西,听后露出些兴致来,落至景深眼里便邀她与他同拆礼物。
福宝蹭那个盒子打开后是几支毛笔与几根墨条,皆是上品,景深见后嘴角微扯扯,无言半晌才和夏意解释:“这是爹送,是教好好念书写字。”
往后她生辰时,他也给她备好几架马车礼,可惜她今岁是她及笄……
夏意没看出他惋惜,摇摇头:“不要,这阵仗好生吓人。”
她说着垂头,想到怀里揣着手帕,忽然怕景深会不稀罕,像只小乌龟缩回脑袋:“景深,晚些再给你罢?”
景深顿顿,不解问她:“方才不都说好?”
“这会儿好多人在,晚些时候罢……”
四架尖顶马车,八个阿溟兄弟,下车后齐齐整整地朝景深行礼。
出院来父女俩都愣愣,临院闻声探头李叔父子也看直眼。
不说他们,景深本人也怔会儿,他不是只要样东西来?怎忽地就变成四辆马车?
不过细想之下也无错,好歹是睿王府世子生辰,纵使他不在京城也该有人送礼。
景深想着膨胀几分,转过头问先生可否能教这些人搬东西进屋,这哪儿有不能,先生应上声就回堂屋挪地方来。
夏意干笑两声,心里拿笔墨和她双面绣帕比对比对,觉得自己比景深爹爹更甚筹。
景深又拆第二样,里头是几双新鞋与绸袜,他垂垂眼眸说:“这是椿娘给,她总愁穿戴不好。”
她听他说过好些次椿娘,再比对比对,自己绣帕就稍逊筹。
第
她搬出个半真半假理由,景深听后“嗯”上声,几许失落。
好在人多,东西快便搬去堂屋,夏至之日,正是飞龙在天时,几人竟会儿也不停歇,快马加鞭地要往回赶。夏意便在几人走前给他们水囊里灌满凉水,几个被漂亮小姑娘关照过男人老脸红,当即被景深赶走。
先生静坐堂上饮茶,阿溟也借机赖在屋里没回树上,半间屋子都堆满箱盒,景深对着满地东西忽而沉默……
怎就送来堂屋?那他岂不是还要搬回屋去?
再瞧他们摆放,着实不合理,左侧只搁四五个小盒子,另侧则尽是大箱盒。果真是徒有四肢莽汉,还不及阿溟半聪颖。
心笑这小世子爷派头着实很足,与他同住这些日子,险些要把他当那乡间儿郎,先生想着就有二人抬着东西进堂屋来,树上阿溟见兄弟们,也下来帮人盘东西。
夏意怕碍着他们路,定定守在石榴树下看他们大张旗鼓地搬着各式箱盒到堂屋里去,鲜少见过世面姑娘目不暇接,福宝也被许多人吓得躲去梧桐树后。
唯有景深记挂着事,趁人不注意时溜出院,问人才寻到辆马车上,将里头东西抱出来后畏畏缩缩进院,绕过石磨从石榴树后回他屋里,搁好东西才又出屋守去夏意身旁。
夏意早已结舌,睁圆眼问他:“往常你也会收这许多东西?”
“嗯。”他应声后垂头看她,笑问她,“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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