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观进城时拿出块令牌,守城官兵看后直接放车马进城,不过才走到城门内八方楼脚下就教群人拦住。
“车内何人,还不速速下马?”
听着这声儿,景深当即打开马车门,马车前头围着黑压压群人,宫里宫外兄弟友人全都候在这处。
大喜跳下车,头个朝他跑来正是当初秋狝时他弄丢景随,如今景随已快幼学之年,个头长不少,头撞来他身上,抱着他景深景深叫个不停。
后头景和见状,前来提他,揶揄道:“是谁说过不再缠着他?”
就连先生,好几回做饭时都忘这事,多做出两人量饭菜,又气又笑。
在他走后第六日,夏意竟在门外见着阿溟,不信似揉揉眼睛,阿溟无奈,摸着耳朵交给她封信,说景深走至半道险些就折回来,后没法子他才找匹马送信来。
熟悉倔脾气,夏意忙刼刼拆信,看又看,末也写封交给阿溟,苦阿溟又骑马往回赶。
这是景深离开后送来第封信,夏意之后又捧着看几回,仔细收好放在妆台小屉里,点点粗眉毛木头人偶脑袋才去忙别。
***
夜里吹起风,满树梧桐叶被晃得哗哗啦啦,想来明日又是个雨天,床帐里少女又翻来覆去到半夜才阖眼。
醒来时外头阴沉沉,瞧不出是什时辰,院里空落落,秋千被风吹得微晃,石凳上吹风福宝见夏意出门朝她腿边来。
它大抵也觉察到景深不在,昨夜里就黏她。
夏意领着它,到厨里拿块昨日软香糕放进它小碟里,见碗里水见底,又到井边汲水给它。
这些事,往日多是景深做。
景随听,忙松开景深,旁乔装过小内侍忙上来给他擦泪。
“景深,当初都是不好,不然你也不会去那穷乡呆这许久。”才说完,脑门便吃景深记。
只听他美滋滋道:“谁说去是穷乡,去
马车到京畿时已是十日之后事,走至半道被遣回若榴送信阿溟还未追上来,驾车只有阿观人。
阿观远远见着城门后拭拭汗,虽是秋阳,亭午时分还是热,他咧嘴笑道:“世子爷,就到。”
里头人本盯着左手小拇指愣神,听这话撩开帘子,城门处有十来二十个百姓排着长队进城去,挑着担子闹闹嗡嗡说着话……
时隔年,他又回这繁华之地,倒有些不适应。
景深放下帘子,点点倚在马车壁上半枯莲蓬,笑笑。
给福宝舀好水,撑着下颌看它卷着舌尖饮水,呆会儿才给自己热粥饭吃,孤零零坐在堂屋里,总觉得景深会在下刻出现,撑着哈欠钻进厨房找东西吃。
思及此,她大口塞几勺饭,又非再见不到景深,她多吃几回饭就又能见着。
这话是景深同她说,他还说他回去后会替她在京里找阿双姐姐,这样,日后也不会年只收她封信。
吃完才没再胡思乱想,揉揉福宝就出门找芝婆婆去,前些日子芝婆婆还说她懈怠,如今得补回来才是。
尔后三四日,她都按景深教她法子做,不去伤心,偶尔奏效,可心底终究空落落,该她难过时还是会难过,望着橘红指甲会发呆,看见他画画儿也会出神,发现石榴树上石榴变大也会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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