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知芝婆婆姓甚,却知道她名唤君芝,君芝这个名与刺绣在处,睿王又怎会不知她是谁人?
景深听芝婆婆与他娘亲渊源后,再感慨声天公巧处,又想到在袖摆绣小绣样事,更加确定。
“造化太奇巧,们两个合该是天造地设对。”他抱着粥碗如是说。
夏意听“天造地设”这几字心就怦怦直跳,她也曾这般想过啊,不过她是个矜持少女,说不得。
这场大雪下
趁他用粥,她坐下在他对面,讲:“你知道?方才在芝婆婆那儿听个好长好长故事。”
“什故事?”
“芝婆婆她只说与人,不能讲给你听。”
“……”景深险些被粥噎着,抬眼看她,“既如此,你为何要说给?”
“因为很开心呀,你知道,和你娘亲都是芝婆婆徒弟啊。”
被调侃她便拿油纸伞敲敲他腿,景深转头看看四周,见空无人才伸手抱抱她,在她耳际委屈巴巴道:“好饿啊,想吃吃仙女做饭。”
少女声音从他胸腔处传来,带着闷闷笑意:“仙女从不吃饭。”
“……”景深默尔,松开她点点她眉心,然后就在怀里寻觅起东西来。
“你在找什?”
“这个。”他从方帕里取出支坠着浅茄色毛茸茸流苏发簪,小心翼翼地插去她发间。
取出把油纸伞给小姑娘,道:“快些回去罢,当心雪下大。”
“嗯!”她撑着伞出院,掩上柴扉便又收好伞。
好容易才下雪,还是不撑伞为好。
片片玉絮,纷纷扬扬落下,发髻上、衣裳上、甚至脸颊与手背上都有,凉凉雪瓣化做水滴。衣裳上细绒毛在寒风中被吹得开花,偶沾上片雪,融化后就合成缕,任风吹也吹不开。
天寒地冻,人都钻在屋里暖和,外头个人影也没有,她便傻乎乎地走几步转上圈儿,走几步转上圈儿,终于在转第四圈后见着个披着大氅少年郎。
“嗯?”
“所以,辈份要比景深高些。”
“……”景深针见血地问她,“你娘亲不也是芝婆婆学生?”
是这个理,夏意撇撇嘴角,说:“那你点也不惊讶?”
“不是不惊讶,而是早就惊讶过。”他慢吞吞舀着粥,边给她说当初他在他父王面前提起芝婆婆时事。
夏意:“……”
风雪渐大,他簪好发簪后就接过她手中伞,撑着伞与她道回小院里,在堂屋睡大觉福宝闻声耳朵竖,从小窝里探出头来,再之后就兴冲冲扑去景深身上。
景深想,要是方才她也这扑到他怀里该多好,偏偏要在面前停下。
他笑着揉福宝几把,他小仙子就从厨里端碗冒着热气粥出来,笑弯眉眼,露出可人小梨涡:“这是早间剩下粥,你尝尝看甜不甜啦?”
“……”谁能想到,他回若榴吃第餐饭是剩粥呢?
玉树临风少年啊。
她再不转圈儿,直直朝他跑去,欢声问他:“可是转晕?”
景深解开大氅,披在她身上:“你没转晕,晕是,恍疑是见着小仙子。”
他忽然嘴甜,夏意又红脸,低头牵牵厚重大氅,道:“它挨着地。”
他顺着方才话说:“仙女衣裳都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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