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这是怎回事?他哪里惹你?”余博士焦急地询问。
人家花下所宝贝疙瘩才送到他这多久,就差点让人掐死,这要是说出去,可是涉及外交层面重大事故。
颂仍在平复呼吸,他紧锁眉头渐渐松开,再睁眼时,眼眶里猩红已经散去大半,垂眸冷冷看向小窦怀中执澜。
从猎食者爪下逃脱小蓝鸟还处在惊恐状态,眼睛圆睁,小脸惨白,捂着自己喉咙抽噎个不停。
颂叹口气,屈膝蹲下来静静盯着他。
“你灌多少?”颂努力维持理智,可猩红眼仁,bao露他狂躁。
执澜喉间发出沙哑泣音,豆大泪滴吧嗒吧嗒掉落,“阀门……阀门卡住,关不上……怕浪费……全都灌……灌掉。”
颂猛地收拢指尖,脸庞突然凑近,露出萦着冷光尖牙,似乎想要将这只脆弱小鸟撕碎:
“那桶酒是教酿酒师傅留下来遗物,整个酒窖价值加起来都比不上它,你全灌?”
何止是师傅,应该说亦师亦父,他留下来最后件东西,就这样没,颂连杀人心都有。
艺和年份都完全相同,哪会有口味上差别。
他拔开木塞喝口,三秒钟过后,脸色就变。
“小蓝毛!你给过来!”颂瞳色黑沉,气势,bao戾,整张脸都青。
“诶诶诶,来来!”执澜压根不知道发生什,小跑着来到颂面前,双手揣在胸前,乖巧地看向他:
“叔叔,还有什吩咐吗?”
执澜吓得全身僵,往饲养员怀里缩缩,眼眶更红,却不敢再哭出声,只剩下胸口还在起伏,像是把很多很多委屈都藏进胸腔。
“看看你把孩子吓成什样,到底怎回事?”余博士不依不饶地追问。
颂并不想回答,他探出手臂,直接从小窦怀里把执澜接过来,起身往自己住处走。
执澜僵硬得像块木头,害怕掉下去,又不敢伸手去搂颂脖子,连和他对视勇气也没,只能缩成团,把脸埋到颂衣襟里,偷偷蹭掉眼泪。
“
“对……对不起……叔叔……错……”执澜闻言哭得更凶,眼泪珠子不要钱似往下掉,凄惨哭声引来周围人。
余博士扭头,就看到珍贵无比小蓝毛被颂掐着脖子,跟杀鸡现场似,他魂都快吓飞,路狂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这是怎?你松松,松松!掐坏都!”
余博士使劲扭着颂手腕,颂闭眼冷静几秒,才放开执澜脖子。
小窦也闻声赶过来,正好看到执澜从他手中坠落画面,小窦大呼声“天呐”,以百米冲刺速度跑过去接住软倒执澜。
“你拿这是什酒?”颂剜肉般瞪着他,语气阴鸷,手掐住执澜下巴,把他整只鸟拎起来。
“酒……酒柜上没有酒,就……就用空瓶灌些。”
执澜双脚悬空,细白脚踝不停蹬动,死死抓住颂手腕,想要抽泣,可紧绷喉咙难以发出声音。
小蓝鸟第次体验到被残,bao猎食者支配恐惧感,脆弱颈部被猎食者利爪扼住,快要窒息,眼睛里满是水汽。
他憋红脸,哑着嗓子哀求:“对……对不起,是做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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